“嗯。有一段時間了。”
兔子突然不敢問了,害怕從他口中得到更可怕的資訊,比如祝希和馮軻還沒結束,這小子就已經爬床上位之類的。
不過他倒是佩服賀昶,能做到這份上,和那些個靠美色靠肉體的狐貍精也沒什麼區別。
只不過別人圖錢圖權,這家夥圖愛。
兔子吸了口煙,恭喜的話都快到嘴邊了:“這算什麼?抱得美人歸?你們在一起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和馮軻解釋?”
結果賀昶回答:“我們還沒在一起。”
“……”
“不是,你、你……”
他口吃半天說不出一句所以然來,賀昶把煙頭摁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方,一副不欲解釋的樣子。
他只說:“她不知道我喜歡她。或者說,她不知道我一直喜歡她。”
兔子感覺自己的腦子和嘴巴在打架,思考半晌,換了個問題。
“那現在有那麼好的機會,你幹嘛不和她表白?”
“還不是時候。”
這還不是時候?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兔子忍不住腹誹道,幸好賀昶是個男人,但凡換個性別,他感覺這人都會帶球上位。
哪怕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哭個名分出來。
“祝希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你就不怕你還沒運籌帷幄好,她就厭倦你了?”
“所以我得讓她保持新鮮感。”
“……”都獻身了,還能有什麼新鮮感?
賀昶怎麼會意識不到這點。
但是他不介意祝希對他的感情是基於什麼誕生,即便是單純想要享用他的肉體,或者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都可以。
反正他的感情也不清白,沒必要介意她的不清楚。
就算是拉扯和糾纏,也比她眼裡從來沒有過自己要好。
賀昶眺望著遠處的山林,月色高懸在頭頂,寂寥的風聲四面八方地襲來。
”她戒備心太強,不會輕易動心。我想再給她一點時間瞭解我,我不想只做她的短擇情人。“
地位都是自己博出來的。
賀昶笑笑,一臉人畜無害,卻看得兔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起碼我現在上位了,不是嗎?”
陰差陽錯也好,機緣巧合也罷,總之馮軻是出局了。
賀昶的一個目的已經達到,剩下來的路雖然難走,但是都不會太難受。
他陡然展露出來的陰暗面讓兔子無所適從,他滅了煙,提議:“回去睡吧。”
感情的事,說真的,他懶得插手。
但賀昶和祝希於他來說都算得上是比較好的朋友,如果這兩個人能夠修成正果,兔子比誰都開心。然而現在問題是,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太正常。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畢業季和暮色版圖擴大的事情讓兔子目不暇接,賀昶在其中出錢出力,好歹是幫他分擔了一點。
春遊回來以後,不知怎的感覺小團體的關系反而沒以前親近。在召集過“股東大會”以後,小夥伴們回暮色這個快樂老家的次數也變少了。
尤其是馮軻,時常半個月見不著人,問就是在打球,平時在外也是和球友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