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怎麼了?你找他有事啊?”
“沒。”應鵲連忙否認,“就是剛剛看到了祝希,還有之前和你一起喝酒的那個男生,想起他而已。”
“嗯哼。”
“嗯?”
兔子又在做黑暗雞尾酒,他問了一個問過很多人的問題:“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兩個人長得很像?”
“像嗎?”
“不止是外表。”
他故作玄虛,應鵲沒有接話。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祝希,她對這兩個男的都沒什麼興趣。
應鵲換了個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學長,你平時會看時尚雜志嗎?”
“雜志會看,時尚雜志不看。”
“……那你知道祝希登刊的事情嗎?”
“誒?祝希上新聞了?”
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應鵲抿著唇沒反駁。
“那很好啊。不過她從來都不和我們說這些的。”
應鵲眨眨眼:“從來……都不嗎?”
賀昶發微信給酒保,讓他拿兩個杯子和清酒上來。
祝希問他這次怎麼不喝龍舌蘭了,賀昶反問:“不是你說傷肝嗎?”
“你記憶力真好。”
“何以見得。”
“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得。”
賀昶從置物架上找出一副撲克牌,一邊問祝希“玩嗎”,一邊回答:“也不是。”
祝希只說:“我覺得是。”
他不說話。
祝希摸不透他,問:“我們兩個人怎麼玩撲克牌?”
“把兔子叫上來吧。”
“算了。”祝希阻止道,“他嗓門太大,我會頭疼。”
“那疊火車?”
“好啊。”
於是在震感明顯的樓上,在寂靜的夜空下,他兩無聲地玩著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紙牌遊戲。
長長的牌面都快疊到桌子外面了,還沒有出現一張一樣的。
賀昶把那張牌藏在自己垂在桌下的手心裡,看著祝希因為終於收官而洋溢的笑容,他覺得輸一萬次給她也沒有關系。
雜志被墊在牌下面,賀昶洗牌的時候祝希拿起來看,她翻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頁,其實除了難以置信自己的名字會出現在上面以外,她的內心也很快湧起一陣不甘。
太小了,太少了。
她想要更大的版面,更多關於自己的內容。
所謂野心或許就是這麼回事,祝希原本因為倪雯而沮喪的心情頓時被其驅散,在得到了來自賀昶的誇獎和認可以後,時隔多年,她再次和自己的好勝心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