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希完全沒多想:“啊,那多吵啊。”
“二樓沒什麼人,可以坐那。”
祝希也不想那麼早回宿舍,“行吧。”
於是他們原地分別,keir陰陽怪氣地問,“不和我這個普通的男性朋友說再見嗎?”
祝希笑,“別這樣,我們關系還是很好的。”
“呵呵。”
“好了,小氣鬼。”祝希同時逗了兩個男人,“我跟他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可以了嗎?”
keir還是不情不願,賭著氣走了。祝希回過頭來,對賀昶無奈地說:“別理他,小孩似的。”
賀昶問:“所以剛才你在裡面說我是你最好的異性朋友,是故意氣他的嗎?”
他果然在意。
祝希眉梢揚了揚,模稜兩可地說:“你猜。”
“不想猜。”
“為什麼?”
“因為我比較希望是真的。”
“那就是真的。”
賀昶的餘光瞥向她,被她抓了個正著。
以前她總是注意不到或者不在乎他的目光,但是近來,祝希與他對視的次數變多了。
這算不算是一個好兆頭呢?
賀昶不知道。
暮色的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冬陰功味,明明是清吧,卻因為總是用來開派對而熱鬧得像酒吧。
今晚座無虛席,但是熟面孔一個都沒有。
祝希一邊往二樓走,一邊聽賀昶解釋:“馮軻翹課被抓,心情不好去打球了。徐鳴最近在追人,也沒空。曉夢在加班,忙得很。所以你不來,兔子還挺傷心的。”
其實是他傷心。
“那你呢?你不來他豈不是傷心死了?”
賀昶站在二樓連線一樓的圍欄處眺望那個在吧臺和妹子聊天的人,對方注意到了他,但是抽不開身,於是朝他抬了下手。
賀昶說:“不見得吧。”
“哈哈哈哈哈。”
二樓那兩道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應鵲卻因為很少見到開懷大笑的祝希,而一時失神。
一杯莫吉托散發出淡淡的檸檬香水被端到她面前,她彷彿被抓到的小賊一樣失措回頭,對上兔子的視線,應鵲窘迫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我沒給多少白朗姆,度數不高的。”
酒保也在旁邊說:“老闆親自調的,不喝白不喝。”
盛情難卻,而且她不會拒絕人。
抱著嘗試的心態,應鵲抿了一小口。然而比起沁人心脾的清爽,她的心此刻顯然被別的事情佔據著。
例如祝希。
上次和她一起被兩個男生護送回宿舍以後,應鵲一直勸自己不要多管別人的閑事——雖然事實是她想知道更多也沒有機會,但是今晚再次見到三人關系中的兩人,她沒辦法再收斂好奇。
“之前……那個穿essentias衛衣的,頭發豎起來的男生,他今天沒來嗎?”
說衣服兔子可能不記得,但是說豎起來的頭發,就只有馮軻了。
“打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