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睛卻不敢直視顧心陌，而是往四周瞟了瞟。
這個問題對顧仲安來說也是一個難題，稍不注意也是一道送命題。
什麼答案都不會讓人太舒服的。
“爸，我沒瞎。”顧心陌嘲笑道。
言外之意是那麼明擺著的各種行為，除非瞎子才分不清是非，認為那不是討厭。
顧仲安一陣心虛，腦子轉了轉，也沒想出什麼好答案。
“那我換一個問題吧？”顧心陌好心提議道。
這讓顧仲安求之不得，但顧心陌一開口，他又語塞了。
只聽道顧心陌問道：“你為什麼從來不回江林，你知道奶奶每天都在唸叨你嗎？”
自從顧心陌被送到江林去之後，她就知道奶奶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一個人站在路口靜靜看著來去匆匆的行人。
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年少的她不知道奶奶心裡想的是什麼。
她拉著奶奶的衣角，懵懂地問道：“奶奶，你站在路口看什麼呀？”
“我啊，在等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人。”奶奶搖了搖頭。
她好奇地看著奶奶，不明白奶奶說的是誰。
“走吧，走吧，回去吃飯了……”奶奶抖著身子，顫顫巍巍地轉身往家裡走去。
而她也在後面，一步一步踩著奶奶的影子跟著回家。
到後來她長大了她才知道，原來奶奶一直在等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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