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應付一個唐楓楊震或許還有些把握,可再加上身邊其他幾人,他必須承認自己是不可能強行離開此地了。除非這是在晚上,又是在對方沒有合圍之前。
判斷形勢之後,楊震只得苦笑道:“那你待如何?”
“很簡單,只請楊兄弟在這兒待上兩天。只要我們能確認你所說的不是謊話,你就可以離開了。”唐楓見他改變了主意,也把噴薄而出的氣勢收了回來:“當然,你的包裹我們到時也會完璧歸趙。”
“好,希望你們說話算話。”無奈這下,楊震只得答應了他們近似於軟禁的要求。這是他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覺得無法掌握自身的自由。
“來人,請楊兄弟去東廂房歇息,要照顧好了。”唐楓見其就範,終於露出了笑容,吩咐道。其實在剛才,他也感受到了來自楊震的壓力,好在他也是久經考驗之人,總算是頂了過去。
兩日後,東廂房。
楊震這兩天一直住在這兒,他的待遇倒也不算差,無論是吃喝還是其他生活條件都得到了滿足,除了無法走出這間房子。唐楓不但派人在門外守著,還釘死了窗戶,這樣即便楊震想要翻窗都做不到。
如此悶了兩天,楊震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看已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再按捺不住,就想叫人去把唐楓喊來。可還沒等他開門呢,門卻被人從外面開啟了,唐楓笑吟吟地出現在了楊震的面前:“楊兄弟這兩日過得可還好麼?”
“被人像囚犯似地關在這兒,當然過得不錯了。”楊震帶著嘲諷說道。
唐楓並沒有因為他這話而感到難堪,只是淡淡一笑。隨後拿出張紙來唸道:“楊震,湖廣荊州府江陵人氏,生於嘉靖三十六年。家中父母早亡,有一兄楊晨,現為新科舉人。
“其少時為市井兒,多行不法。今年方才入縣衙為差役。後,在姚家一案中立下功勞而被縣令伍遠提拔為縣衙副都頭。
“然就在十月初,其兄楊晨以殺人入罪,其亦不知所蹤。”
聽他把自家情況如數家珍般地報出來,楊震臉色就是一肅,已不復剛才有些挑釁的意味。
但唐楓掌握的資訊卻遠不止於此,只見他把那張紙放到桌子上,又笑道:“除了這些官府的記錄外,我還知道一些官府也未必知道的事情。你想要聽聽嗎?”
見楊震沒有說話,就又道:“江陵姚家設法用人取代了你兄長鄉試的資格,考試時就出了舞弊大案,結果姚家的下場……只怕舞弊案裡,也少不了楊兄弟你的功勞吧?能以你一人之力鬧出這麼大的一樁舞弊案來,倒是真叫我刮目相看哪。
“還有,據說張家要奪你家的地,隨後你兄長就因殺人入罪,至今尚在大牢之中。而你此時卻出現在武昌,恐怕是想借某些人的力量來搭救他吧?”
這一回楊震終於有些感到意外了,因為這兩件事情他自以為很是隱秘,不想卻沒有瞞過唐楓的耳目。科舉弊案他幾乎都沒有在其中現身,對方竟一口咬定了自己與此有關。而張家和兄長被捉一事,就更不可能為外人所知了,尤其是張家覬覦他家城南那塊地的事情,除了他們兄弟就只有張家人了,他們怎會告訴別人?
在沉默了一陣後,楊震才開口道:“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怎會對這些事情如此瞭如指掌?”說話間,他的面色已顯得有些鄭重。
唐楓卻笑得雲淡風輕:“只要我們想查,就沒有什麼事可以瞞過我們的眼睛,何況是這樣的大案子呢?雖然你行事隱秘,但由果推因,還是很容易查出你和你家兄長來的。
“至於我們是什麼人,我想以你的精明應該早就猜到了吧。我們是——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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