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下去捕魚?”
捕魚是個力氣活,盧楨天不怕地不怕,卻對冰窟窿腿軟的很,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冰上的,哪怕她明知道冰層很厚,不會有事。
“盤纏夠了。”戚陽朔望了眼木盒。
他當日並身上內衫裹住他母親屍骨,抱在懷中,胸口燙出一個醜陋的疤痕,因沒有好好治療,如今疤痕還在。
盧楨便不再說話,和他一樣,坐在騾車上,抬頭仰望著天空。
天空霧濛濛陰沉沉的,能見度很低,洗了的衣裳好些天都幹不了,每日都凍的更鎧甲一樣。
“這天,怕是要下雨。”盧楨說。
戚陽朔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說:“往年這個時候,早已經下雨,一下就是連月。”
“要是下雨就麻煩了。”此時他們不缺水了,下雨會讓他們寸步難行。
南方的冬天已經足夠冷了,冷的寒冰刺骨,就像萬道鋼針,齊刷刷的往人骨髓裡紮。
他們本就不適應南方氣候,若還下雨……
有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話說了不過兩日,天空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雨不大,很小,纏纏綿綿,淅淅瀝瀝,卻讓人心頭煩悶。
下雨了就沒辦法捕魚了,也沒辦法趕路。
眾人只好歇在路上,躲在車廂裡。
之前他們在南屏村,給騾車都打了車廂。
騾車車廂狹窄,人多的,一家人窩在車廂裡,根本待不下去。
男人就戴著鬥笠,穿著草鞋,繼續趕路。
路面泥濘難行,雨水透過鞋底,將鞋面和褲腳全部打濕,零下二十多度,衣服也是濕的。
若冷就算了,還濕,濕冷的寒氣透過腳底,凍的人腿都木了。
“這樣不行啊。”盧楨焦慮望著車隊的人:“再這樣下去,即使不得風寒,這腿也得廢了。”
盧父這兩天有些感冒,頭痛、鼻塞都來了,他昏昏沉沉地說:“前面就是江陵城了,到了江淩城,等雨停了再走吧。”
盧楨給盧父餵了感冒藥,想要接替盧父趕車,盧父揮開她的手:“我沒事,你回車廂去,別回頭把你也弄感冒了。”
盧家的牛車車廂前面是帶了一截擋雨車棚的,饒是如此,戚陽朔的身上依然被小雨淋濕。
尤其是腿,穿的是盧父給他的土黃色棉褲,被雨打濕後,又沉又冷。
盧楨給他泡了杯板藍根,還是沒用,他還是感染了風寒。
不光是他,車隊裡小半的人都染上了風寒。
之前一路逃荒,大家神經都崩的太緊,連生病都不敢生,此時到了南方,不急著趕路了,又有捕魚賺的幾兩銀子,荷包得到了補充,他們心神也跟著放鬆下來,心神一放鬆,加上氣候的不適應,雨天寒冷,人就一下子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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