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看她,而是在看她的頭發,撚起發絲的時候視線都會抬一抬,深沉的難言卻明顯的欲色。
吹風機聲音停下的那瞬間,陸盡之也抬起頭,兩人視線在鏡子中交彙。
他很平靜地放下了吹風機,又拿出剛才被他順過來的那枚耳釘,摸著她的耳尖:“嗚嗚今天戴了這個。”
原本被摘下的東西,又被他緩慢地戴了上來。
喬梧耳垂被人撥弄了一下,陸盡之笑問:“怎麼這麼紅?”
要是以往帶一個配飾喬梧當然不會這麼不自在。
可今天戴這個是她的私心。
上一次她跟陸盡之在這裡看星星,但由於季節原因這次看不到星星了,而且陸盡之也不在她身邊。
她知道陸盡之事後一定會看採訪,所以才戴上了這枚耳釘。
這是她給他一個人看的星星。
但她沒想到陸盡之會提前過來,還把她的“罪證”給拿起來了。
被抓了現形她也沒刻意遮掩,就是有點不太自在,垂下眼問:“好看嗎?”
“嗯。”戴好後,陸盡之從後面擁住她,在她耳根那處吻了吻,“你以為我連夜趕來是為什麼?”
他袖口挽了上去,喬梧只要低頭就能看到他勁瘦的小臂,將她一點點用力圈住,往後拉去。
原本已經散去熱度的浴室此時又再次升騰起熱意,灼得她眼皮發燙。
她就穿了件很薄的圓領羊絨衫,陸盡之只一低頭,就輕而易舉地在她的肩窩處咬了一下。
喬梧推了推他的額頭:“明天還有媒體。”
男人撥出的熱氣噴灑在面板上,他笑了笑:“我輕點兒。”
他的確很輕,輕得像是羽毛在她肩膀處肆意遊走,喬梧只能從鏡子裡看到他的動作和表情,看得她自己都不忍再看,只好閉上眼睛。
然後她被翻過身來,陸盡之抓著她的腰將她輕輕提起。
“嗚嗚。”
喬梧睜眼。
陸盡之與她鼻尖相抵,湊近些眼睫都彷彿能貼在一起。
他的手心已經從涼意變成了滾燙的熱意,一點點掐著她的腰,啞聲說:“親我。”
喬梧順從心意,仰起頭往前探了探,溫熱相抵,纏著不休。
衣擺被輕易撩開,她縮了縮移開腦袋,卻更加貼進他的懷裡,被他嚴絲合縫地圈住。
她勾在陸盡之脖子上的手滑下來,將自己埋在他頸間,求饒似的喊了聲:“陸盡之。”
“我沒那麼壞。”陸盡之笑了聲,“不是輕輕的?”
喬梧不想說話。
她覺得這樣更壞。
然後她垂落在兩人面前的手被陸盡之引著,也越過他的裡衣觸到緊實的觸感,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手上的感覺卻不同,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這會兒都炸開了,眼睫很重地抖了一下。
“禮尚往來。”陸盡之側著頭,“嗚嗚也碰碰我。”
他說這話,鼻尖卻很輕易地將她的圓領給頂開,在看不到的地方留下很重的印記。
喬梧在浴室裡多待了半個小時才被放出去。
陸盡之在裡面洗澡,她看到門口的箱子才明白這人來了就沒打算要去其他地方住。
她深吸一口氣,將他的箱子拿過來開啟,把他換洗的衣服拿出來放到了門口,然後趕緊上床蓋好被子裝睡。
沒想到陸盡之洗個澡的時間比她還長,她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從後面靠近,帶著熟悉的氣息和讓人依賴的溫度,她湊了湊,一點點湊到熱源。
第二天再次醒來時,她面對著牆壁,而腰間搭著一隻手臂。
那條手臂上還有她昨天掐出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