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洛杉磯開摩托車撞擊的,還有直接在咖啡廳裡『亂』槍掃『射』的,行為看起來都是衝動魯莽的,沒有計劃『性』。而這次的對手,不急不躁,暗中監視,撬門潛入,甚至直接挑釁,用小把戲恐嚇,一點點地讓人心生芥蒂,讓人感到恐懼。
因為被監視,又不知道他何時會出現,只能一邊神經緊繃地防備著,一邊提心吊膽惶惶不安。而他,彷彿很享受這個過程,像一個慢條斯理的紳士在追捕自己的獵物,用的是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緩慢殘忍。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感到害怕。”冷秀宇頓了頓,“他享受的,是對你精神上的折磨。”
宮野洵冰藍『色』的瞳眸微微一斂,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個人,也太變態了吧!”吉田廣美不由自主感到惡寒。
“看來,這裡不能再住下去了。”白柯冰開口,“要不,你們搬到我家吧。我家大,也有保安,絕對安全。”
“不行。”宮野洵冷冰冰道。
“要不搬到我和廣太的公寓也行。”吉田廣美也道。
宮野洵轉頭看著她,心中暖融融的,卻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她不想連累任何人。
“還是搬回我們原來的公寓吧。你退租之後,房東還沒有租出去。”冷秀宇拍拍她的肩膀道。
其實不是沒租出去,而是他租了整套合租公寓,連同她的那一份租金也一起交了。他總覺得,總有一天她還會搬回來的。
至少,當她失去親人,一個人在這座城市的時候,不會感到孤獨無依,因為,還有另一個人,為她留了一個安身之地。
宮野洵最終答應了。
幾個人說要幫她搬家,但被她拒絕了。他們都還沒吃晚飯,被她的事搞得人心惶惶的,結果都已經到了吃夜宵的時間點了。她把白柯冰和吉田廣美趕去吃飯了,只剩下冷秀宇不肯走。
她的東西其實不多,收拾起來很快。因為經常更換住所,她也學會了快速整理行李,很多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沒必要帶走。
出了門,寒風刺骨,冷秀宇接過她的行李箱,替她攏緊了外套,拉上拉鍊,戴上衣帽。
她沒有說話,乖乖地配合著。
今夜無月,星星也看不見,霧『色』朦朧,整個夜空黑漆漆的。
夜『色』靜謐,兩個人走在馬路上,相顧無言。
走了一會兒,冷秀宇忽然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肩膀,笑著開口:“餓嗎?想吃什麼?”
“沒胃口。”宮野洵淡淡道。
冷秀宇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望著她,忽然咧開嘴笑了:“放心,像他那樣自負的人,如果真的想對你怎麼樣,也一定會採取正面迎擊的方式,絕對不會搞什麼背後偷襲。你需要的,只是放輕鬆,不要被他這些鬼把戲嚇到,心生恐懼。”
她抬眸呆呆地望著他。他離她很近,漆黑的眼睛沉沉湛湛的,像璀璨星辰,看得她差點沉醉其中。
他的嗓音低醇溫和,無比動聽:“況且,我會守護你。”
那一刻,他漂亮的瞳孔裡只有她的倒影。
如果有人想取她的『性』命,那一定,要先踏過他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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