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
三人吃完飯後就擠在一塊洗碗——宋學儒處理著灶頭,陳會安和赫暄坐在小板凳上擦著碗。
“學神,”赫暄說道,“木甲藝伶那件事兒,似乎另有源頭。”
“啊?”陳會安問出聲來。
“之前我們以為是神仙內部有人作怪,但現在說來又沒這麼簡單,”赫暄嘆口氣,“明明那小神仙自己招了,可查探官又找不到相聯系的證據來。”
“小神仙?”陳會安問道,他瞧見宋學儒坐下來同他們一同刷碗:“因為引巧沒有這麼大的法力。”
“淫……巧?”陳會安問道,“這麼直白的名字?”
“引言的引,”宋學儒接道,“雖然說他是自己請罪,但又處處說不通。”
“是的,”赫暄道,“當時他說得倒是真切,我都信以為真了,可是誰又會把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骨灰的木甲作為自己快活的器具?”
赫暄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聲,惹得正在和竹球玩的金條從門口探出一個頭:“我靠!我當時看他都要哭了!老子他媽信了他的鬼話,還忙著去給帝君說什麼是人是神都有慾望,不要太重罰他個鼈孫……啊——”
金條咬住了赫暄的褲腿。
“怎麼了?”陳會安問。
“天界禁止汙言穢語。”宋學儒答。
等著赫暄用一雙油手給金條保證自己下次不再口無遮攔,並把這個“天界巡邏犬”連著宋學儒的竹球送出門外後,宋學儒說:“那天我們到了天界之後,天界將查探官派去繼續處理木甲藝伶這事兒,只不過……”
數天前。
“帝君,”永升帝君的一聲互動把大家都傳送到大廳內,此時跪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位查探官——引巧,“宋武神所遇木甲藝伶一事,的確是我一人所為。”
他本想著自己一介小官長相還一般討不到媳婦,所以偷偷做了幾個木甲藝伶供自己玩樂快活,沒想到有一次下凡探案不小心丟了,他本來沒有放在心上,可這次一查,一看那些臉皮,就突然慌了神。
“有多少?”永升還是一股子吊兒郎當的味道,“你怎麼證明?”互動沒有傳來正在照顧陳會安的宋學儒,只把赫暄和勝收叫來了。
“我……我不記得了,”引巧顫抖道,“若是,若是帝君要證據,我,我的,殿中還有……”
他說著抽了自己幾個巴掌,聲音在大殿上回蕩許久,“我,我,不該有,淫慾玩樂,之心,我……還請帝,帝君,寬,寬宏,大量……”
“東風,”永升叫道,“你們當時遇到的有多少?”
“數不勝數,”赫暄答,他又轉過頭來去看引巧,“引巧查探,你既說那些木甲藝伶既是供你玩樂的,可裡面怎麼會有書生的骨灰?”
宋學儒雖然不在場,但仍舊是透過與赫暄的互動來參與會議的。
未等引巧回答,永升帝君先開了口:“宋武神好大的面子啊——天庭會議你不到場,居然還能指揮得動東風將軍替你傳話。”
赫暄翻了個白眼,說:“能查案就行了,其餘的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東風,”永升倒是不在意此刻大殿喧鬧一片,他換了隻手繼續撐著腦袋,“有武神撐腰,怎麼?要上天上之天了嗎?”
“哼,我可不敢。”赫暄道。
勝收這時才拉了拉赫暄的衣裳,示意他沉下氣來。
宋學儒的聲音出現在所有人的互動中:“各位,打擾了……”
“宋武神,”永升又道,“有話就說,不要一副假意洋洋的樣子,”他說著還打了個哈欠,“浪費大家時間。”
赫暄聽了又是一個白眼。
宋學儒的身影用法力出現在赫暄旁邊,他行了個禮,問道:“引巧查探,為何是書生的骨灰?”
“我,我,我聽他們,聊天,天,說若是,摻了,人,人骨灰,的,木甲,會……”引巧抖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會,會更加有,有活力……”
他說完又開始抽自己,“我,我一開始,不,不,知道這,這是禁術,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