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收不愧是美神,趁著剛剛收拾的時間又重新梳妝打扮了一下自己,現在可謂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你們先上車吧,會安等我一下,”宋學儒道,他摘下一朵牡丹來,施了點法裡將其化作一隻牡丹紋飾的壓襟,“送給你。”
“好漂亮!”陳會安接過它,突然感覺一股暖流透過身體。
“這壓襟裡面有我的一點法力,還可以,”宋學儒靠近了說,“定位。”
“但是你不要介意!這個不是隨時的,我就是怕,怕你有危險!你要是有危險,就,就按一下這個這牡丹花蕊的位置。”
宋學儒先是後退一步又上前來,握著他的手示範一遍。
陳會安被捏住的手指輕輕一按,這牡丹的花色開始變得透明,就連形狀也變小了,而他身體裡的法力愈發強大了起來。
“其實這不只是配飾,你想讓它變成什麼,只要握住它想一下,它就會變成什麼。”
宋學儒握著他的手,讓自己的手心碰著牡丹的花蕊,不一會兒,這個壓襟,變成了——陳會安模樣的小人擺件!
本來還想看看是什麼事兒就沒走的赫暄:走了走了走了,真沒意思。
本來還想看看是什麼事兒就沒走的勝收:無語,以前還沒想過宋學儒有這層心思。
本來就沒走的陳會安睜大了眼:“好厲害!”
陳會安一坐上馬車,就擺弄起那個小玩意兒來——一個小小的他手捧著牡丹,穿著金邊紅色的衣袍,微微笑著。
“明竹,你這是什麼法術啊,居然能把牡丹變作我!那是不是你想讓什麼變成什麼就是什麼?”他側過身,翹起二郎腿,將手肘搭在膝頭上面支著頭笑道。
“非也,只是這牡丹是我在花園中最盡心力養著的一簇,所以得到的靈力多一些,自然變化出來的事物也多一些。”宋學儒說著,用手在小陳會安的腦袋上一點,這擺件倒也活了起來。
小陳會安在大陳會安的手裡舉起牡丹轉著圈,花瓣散落在周圍,過了一會兒,小陳會安指著大陳會安道:“公子好看。”
又轉過頭指著宋學儒道:“你也好看。”說完又自顧自地玩樂起來。
“那你將這牡丹贈予我,是不是過於貴重了一點。”
宋學儒等的就是這句話:“你若是喜歡,拿去罷了。我花園裡還有很多,你若是還想要,全摘去都行。”
陳會安突然捂住擺件的耳朵說:“他聽不得。”
小陳會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得停下來,歪過頭看看陳會安,又看看宋學儒。
陳會安將擺件放在腿上,又將自己的石頭手串摘下來解開,用一隻手拿著,說:“可否請明竹君幫我將擺件變作串珠?”
宋學儒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手拿起小陳會安去他對視:“對不住了。”
隨後用手心捂住他,心中不知道想著什麼,宋學儒攤開掌心——一隻圓滾滾的,精細雕琢的黃金色珠子靜置其上。
只見珠子上的牡丹花紋千嬌萬態品冠群芳,陳會安似乎還隱約聞到了沁人心脾的花香,真可謂是“百般顏色百般香”。
牡丹之旁是傲然挺立的青竹,雖是兩種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的植物,但這顆珠子卻給人以蒼翠靈動的氛圍來。
“想不到明竹兄竟有這般品味,”陳會安舉起那顆竹子,讓透過窗的陽光照射著它,贊嘆道。
“大家皆說牡丹雍容華貴,青竹高風亮節,鮮有同一而論,沒想到在學儒的心裡,這兩者的融合竟是如此精妙絕倫!”
他說著將珠子穿進手串,又贊嘆道:“奇怪,這石頭串明明黯淡無光,在這珠子的襯託下應是更加失色才對,沒想到這妙珠居然可以將這路邊隨意撿拾而來的石頭襯得像碧玉一般晶瑩剔透!”
“本就是佳玉,”宋學儒勾起嘴角,“只是未經打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