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尋死,你放心。”
這句話後面還跟了一個看不懂的小花圖形。
赫暄揉了揉眼睛,問:“他去哪兒了?”
行回答說:“屬下派人跟著了,將軍要看看嗎?”
宋學儒點頭,施法展現出互動陣圖景,瞧著瞧著就紅了耳朵。
他的互動陣圖景只有自己能看見,赫暄瞧見人開始變紅,沒忍住又問:“學神,你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什麼?這他怎麼好意思給赫暄以及勝收說?
“無事,”宋學儒對行道了一聲謝謝,便斷了互動,”這位太子殿下正在回家途中。”
“真的嗎?”赫暄問。
無語誒——勝收內心暗道,你看他那耳尖通紅的樣子,怎麼可能只是瞧見了正在回家的太子殿下啊,肯定是看見了風花雪月的場景。
赫暄見著宋學儒不答,又想起來什麼事,說:“你不覺著奇怪嗎學神?這太子殿下分明就是無家可歸的樣子,怎麼會記得自己回家的路呢?”
“還有,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自己叫什麼,只是肖某肖某的喊,哦——我知道了!”
在一旁聽著的宋學儒心裡早就一清二白。
赫暄:“他是不是失憶了?而且連自己叫啥都不知道?”
“或許是他記得,”宋學儒心裡猜了個大概,“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所以他假裝不知道自己五百年之前姓肖,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位太子殿下,這些年應該是換了個身份存活著的。
可令人困惑的一點是,他非神非鬼,怎麼會活五百年?又是什麼支撐他的凡人身體五百年都不曾糜爛?
勝收與赫暄有著同樣的疑惑:“學儒兄,你此番被委命去靈巖,見到飛升者,不會是他吧?”
這些天,神仙界都在討論靈巖山的飛升者,但又遲遲不見新人來。
這個新人,不會就是肖兄吧?
為何他那靈識會跑到啞巴嬰兒的身體裡?
宋學儒見到人後光顧著當下了,全然將這些疑惑點拋之腦後,現在人走了,安靜想來,此事就像是盤根錯節的樹根般,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罷了,”宋學儒認命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這個肉身的太子殿下,現在在幹嘛?”
縱使他心裡有萬般不願意揭露這位太子殿下的行程,此刻也只能先去一看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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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集市藥材鋪。
一位七老八十的婆子拉長的聲音道,“三位——可是有藥材要買?”
宋學儒也學著老太婆拉長聲音,作揖道:“小生偶然路過,突然心悸發作,渾身疼痛難奈癢意不止,敢問老闆——有無極樂之藥。”
“有有有!”
老婆子一聽便知道是熟客,“這位公子哥瞧著倒是眼熟,看來是小店藥方有效,公子哥又來尋藥引子了吧。”
說罷,一雙雪白俏嫩的手將樓門撥開,嬌柔嫵媚的少女含笑道:“客官,裡面請。”
“侍女相邀上苑遊,笙歌嘹唳滿花樓”說的就是此景。
一雙妖嬈玉手正欲攀上宋學儒的肩膀,將那外衣脫去,而身旁一位妖媚狐氣的女子正想前去攔上勝收的腰,又看赫暄身披羽衣,想著這位公子哥應該更是財大氣粗,便笑語嫣嫣似摔倒狀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