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心眼裡明白，月祈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於是暮沉淵最終還是選擇一聲未吭。
默默一旁站著。
月祈把暮沉淵的“老實”看在眼裡，心裡欣慰的一下。
本來他還以為暮沉淵會偷偷和楚筠暗度陳倉。
以前暮沉淵就從未把自己的警告放在眼裡過。
沒想到，這次倒是乖了。
看來，這幾日的調教和威脅，起了作用。
而楚筠見了玉鑒法器沒反應，也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收了玉鑒，又想到風成行的話，以及門派弟子之間的風言風語。
便重新把目光落在“孟小鹿”的臉上，打量了一陣，才轉而問月祈：“阿淵，你一向不愛收徒，這次怎麼有了收徒的心思？”
月祈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也早就想到的了合適的回答。
“這少年跟我在劍展上有一面之緣，雖資質不佳，人還算真誠稟善，再加上我可憐他一直被門派長老嫌棄，這才心軟收了他。”
“你也知道，他資質不出眾，將來恐難成大器。”
月祈看得出，楚筠是不想讓自己收這個徒弟，只是不好直說罷了。
他笑了笑，從容答：“資質出眾的徒弟，教的越好，越危險。”
“你忘了月祈，是怎麼對我的了嗎？”
“我現在就萬分後悔，收了那喪心病狂的下賤狐妖，可惜不能親手殺了他，倒是遺憾之至。”
暮沉淵一邊聽著，冷汗都冒出來了：你幹脆轉行當演員算了，當什麼魔尊。
暴殄天物！
反正模樣也合適。
主要是那憎恨的眼神和逼人的殺氣也太真了！
要是暮沉淵是楚筠的話，百分百也會被月祈這波演技騙到。
可楚筠卻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來：“你當真這麼恨月祈嗎？”
“為什麼不恨？”月祈反問楚筠：“我從未愛過他，你該是知道的。可他卻對我強取豪奪，還玷汙了我的清白，我不該恨他嗎？”
“你……”
楚筠突然無話可說。
因為，他也不瞭解暮沉淵究竟是怎麼想的。
沉默良久，忽而道：“你結契大典當日，我因有事，沒去。”
“可是，我卻見你在和他的結契大典之後，把他斷掉的尾巴和耳朵，撿了回來。”
“又捧著他的那顆心，哭了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