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奪舍者，鏡子一照，鏡面就會變紅，說明身體和靈魂不吻合。
雖然他已經讓沈渡來查過一遍，沈渡也說沒什麼問題。
他也問過當時弟子局在場的其他長老，皆說暮沉淵是主動願意收孟小鹿為徒。
但他還是要親自驗證一遍。
於是拿起鏡子，對著“孟小鹿”的臉照了照。
鏡子沒反應。
楚筠又照了身子。
還是沒反應。
暮沉淵雖然不知道這鏡子有什麼作用，但也多少猜了出來。
大概是鑒定是否被奪舍的法器。
可他現在應該不屬於被奪舍的範疇。
奪舍的基本判定，是靈魂和肉身不吻合。
而月祈給他做的這副新身體，肯定是照著吻合來的。
要是能簡簡單單被法器鑒定出來，根本就不是月祈的智力水平。
楚筠要鑒定，也該鑒定月祈才對。
但很明顯，楚筠根本就沒懷疑那個“暮沉淵”不是暮沉淵。
要不，提醒提醒他？
可怎麼避開月祈，成功提醒楚筠呢？
月祈的心思縝密，以及精湛演技，都是異於常人的。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有把握在楚筠面前演自己。
他模仿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因為他能把每個人的小細節都模仿到極致。
比如他對楚筠喊的就不只是“師兄”，也會像自己一樣非常自來熟的喊“老哥”。
就連稱呼，都不肯放過。
而他在沈渡面前就沒那麼收斂，大抵是覺得沈渡和自己接觸的不多，不瞭解自己。
或者，他就是要給沈渡一個——暮沉淵是個衣冠禽獸的偽君子形象。
總之，月祈的智商高的可怕，不是說只要修為比他高，就對付得了的。
暮沉淵心裡很清楚，當著月祈的面提醒楚筠，被發現的機率極高。
而月祈那愛懲罰人的性子，以前不是很瘋的時候就已經很無解了。
現在，還是別惹他了。
暮沉淵突然就慫了。
主要是他現在有點懼怕月祈，特別是剛被月祈反複折磨蹂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