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來不及逃走,被人堵被窩裡了。
上次,嶽梓童還能藏在床底下。
但那是木板床啊,現在卻是席夢思了,沒有床底啊。
藏衣櫃裡?
不行,就一個衣櫃,還是玻璃門的,從外面看裡面,看的很清楚。
草了,下午買衣櫃時,新姐我幹嘛否決嶽梓童說買實木門衣櫃呢,搞得現在藏都沒處藏。
切克切克鬧,我是孫行者,化為光,化為電,從窗戶裡飛出去?
望著鎖眼喀嚓喀嚓輕響的房門,賀蘭小新眼角不住地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已經把房門反鎖了,她有鑰匙也進不來。”
看到新姐額頭冒出冷汗後,李南方有些心疼——好吧,是有些幸災樂禍,低聲安慰她。
賀蘭小新這才如釋重負,從鼻子裡重重吐出一口氣。
偷情偷到熱火朝天之際,李南方還能敏銳察覺出嶽阿姨來了,那是因為他小姨在外面推門沒推開,就拿出備用鑰匙開門時,弄出了喀嚓喀嚓的輕響聲。
李南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新姐的心肝兒提了起來:“她有可能,會從窗戶裡爬進來。”
賀蘭小新連忙看向窗戶那邊,用手一推李南方,催他趕緊去把窗戶鎖死,再關燈。
那樣,嶽梓童無法在門裡,窗戶裡進來後,就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至於她怎麼忽然又來了——新姐真心表示,誰你妹的知道?
李南方隱隱猜到了。
怪不得在賀蘭小新刷鍋洗碗時,她神色不對,總是心虛的偷看我,原來是想半夜跑來,與我再續前緣啊。
唉,可你們也別撞車啊。
記得你們說過,一個一三五,一個二四六的,週末讓我休班,幹嘛非得讓我加班呢?
她為什麼急不可耐的要和我再續前緣呢?
應該是,賀蘭小新的入住,給她平添了危險感,這才出此下策、不對,是出此上策,想用身體為鎖鏈,把哥們牢牢鎖住的。
對不起啊,今晚不行,哥們忙著呢。
李南方心思電轉間,飛身下床跑到窗前,伸手正要關窗戶時,卻又接著轉身,縱身撲到床上,左手把坐著的賀蘭小新按倒,右手扯過錦被蓋在了身上。
賀蘭小新撕下封著嘴的膠帶,剛要問怎麼不關窗時,李南方輕聲說道:“她要從窗戶裡爬進來。藏在被子裡,別動。”
賀蘭小新眼前一黑,心中大罵,臥槽,嶽梓童,你這是不想我活了啊!
李南方剛才跑到視窗時,聽到了客廳房門聲響,立即意識到他小姨要幹什麼了。
別看他在安慰新姐時的語氣,很淡定,其實他內心也是欲哭無淚的,親親的嶽阿姨,你肯定是被鬼上身了,還是色鬼,要不然絕不會這樣不要臉,房門走不通,就要爬窗戶。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開門,甚至都來不及關燈了,李南方唯有用被子藏住新姐,再假裝熟睡,眯著眼看向窗戶那邊。
賀蘭小新也悄悄用手挑起被子,心中祈禱,老天開眼,願嶽梓童爬窗戶時,能摔下去摔斷腿最好。
老天爺沒在家——在家,也不會聽她的,嶽阿姨畢竟幹過多年特工,如果爬個窗戶都能摔斷腿,那她也活不到現在了。
在兩人的注視下,一個小腦袋慢慢從窗下冒了出來,桃花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透著緊張。
別爬,別爬!
在新姐的祈禱聲中,嶽梓童抬起了她的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