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非常喜歡貼在一起甚至微微被擠壓被壓迫的感覺,伸出手回抱住他,貼得更緊了,卻後知後覺地被抵得悶哼了一聲,這才從半夢半醒中清醒了一點。
存在鮮明的地方就那樣碰著,輪廓溫度隱約,我耳朵發燙,只覺得每次呼吸小腹都要變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狀態,那裡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怎麼能這麼庸俗,難道要因為普遍的生理反應丟臉嗎?
我羞恥得無地自容,推了推他說:“爸爸……”
賀延光還帶著宿醉的不耐,手往上撫在我後頸,下巴擱在我頭頂壓了壓,我整個人就像擠壓玩具一樣發出一聲哼唧,聽到他哄小寶寶一樣說:“乖乖睡。”
根本沒有辦法忽視。
我一向清心寡慾,雖然對於性不至於以此為恥,卻也做不到坦然接受的地步,因而一旦被撩撥,充盈飽脹的東西就壓得人心裡發慌。
布料微微潮了,我難過得要掉眼淚,又被他卡在懷中,一邊唾棄自己,一邊閉著眼睛抱著他很小幅度地蹭動,只是一點點動作,混合著令人心安的熟悉香味,竟然就能讓我尾椎發麻。
久不觸碰,沒多久我就有點受不了,正貪戀在溫度和氣味裡茍且偷生,張唇小口小口地呼吸,卻聽到頭頂陡然響起聲音:
“亂動什麼,像只兔子一樣。”
……!
電流從後頸渡到脊背,我很低很低地嗚嚥了一聲,抱住他的手臂收緊了,眼睛也變得潮濕,胸口起伏著,真像是哭了。
賀延光一隻手攬著我,另一隻手從衣服下擺摸到我的小腹,揉了揉又用指節刮弄,好聲好氣問:“又胃痛了?”
被碰得受不了了,我要躲開他的手,卻聽到一聲嘖,然後是腰側被輕輕擰了一下,一下子癢得亂躲,臉也被迫抬起來了。
賀延光從睏倦中一怔:“怎麼哭了,那麼疼?”
他說著,就勢要掀起我的衣擺。
我羞恥得無以言表,按住他的手腕搖頭,求饒示弱道:“爸,爸爸,我沒事,真的。”
賀延光沒理我,神色冷下來,又有種平時洞徹一切的平靜了。我完全沒有辦法再抵抗,於是只有任他摸過一遍小腹,然後,那隻手,毫不猶豫地探了進去。
他盈了滿掌,嘆息都有點無可奈何的味道,親了親我的額頭說:“都這麼大了,還怕這個?”
“是不是自己一點也不會,冷落久了?”他說著,替我估量了一圈,語氣裡帶了點親暱的打趣意味,“好鼓。”
我腰腹痙攣般起伏,抓著他的手臂搖頭:“別碰了……”
賀延光把我整個人都當作領地,自然不會因為一點抵抗而違揹他的意願,更何況,實際上十四歲之前他經常幫我洗澡,一直到去年,我們還會偶爾同榻而眠,青春期時的所謂性教育,也是他給我發的醫科書籍。
他把我這點反應當成了新的趣味,安撫地親親我的額頭,手掌已經握緊。
我應該是記得那些地方的專業名稱的,但現在思緒一團漿糊,連賀延光的名字都要記不得了,腰身下意識追隨本能,咬著他的衣領不知道說了什麼,只感覺到飽脹的墜在小腹的東西要被戳破了。
薄汗淋漓,被子裡的溫度和香氣都不一樣了。
衣領濕乎乎的,賀延光被我的反應吃了一驚,又感覺到我的痛苦,另一隻手摸到我線條深刻的小腹,揉了揉,緩解著過度發力帶來的痙攣。
痠疼和酥麻此起彼伏,我把眼淚徹底糊在他的頸窩,沉沉喘著氣。
賀延光吐出口濁氣,有些為難地颳了一下我的肚臍,說:“下次別這樣叫我。”
我下意識又顫了顫,迷迷糊糊想,叫了什麼?
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咬著布料只能喊著那個稱謂,那個代表我們關系的,背德的,被所有人知道的稱謂。
我整張臉都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