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得有點厲害，至少商拂夜現在不想說任何話，低頭一看，自己的睡衣被換過了。
“哥你後半夜一直出汗，我就用濕毛巾擦過之後換了套衣服。”
發燒的商拂夜很嗜睡，藥還是粥都被喂入唇中，吃力地吞嚥，腦子一團漿糊無法思考，下午又被商晝滿擦拭了一遍身體。
用的是，自己給他洗過的為他準備的新毛巾。
纖維的觸感在肌膚上格外敏感，商拂夜不適地皺眉，胸口和腿側擦得很用力，偏偏他難受到眼都不想睜，只能被商晝滿照顧，半夢半醒之中想，或許商晝滿來找他，的確是件好事。
晚上商晝滿洗完澡上床，又給他量了一次體溫，看了看水銀溫度計，說三十七度八，哥哥睡一覺就好了。
商拂夜脖頸發熱，說好。
商晝滿看著他側身半蜷著睡覺，長眉微皺，這一次的脆弱無比真實，連同輕微泛紅的肌膚也一起顯出種情色，喉結動了動。
商拂夜一個人哪裡懂照顧自己，免疫力不好，還總是過度用腦，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商晝滿挪了挪，弓著腰把頭輕輕抵在他肩膀上，小聲喘息低吟，嗅聞著他的味道。
商拂夜半夢半醒覺得很熱，又似乎聽到商晝滿的聲音，回過頭想說什麼，卻愣住了。
少年眼神迷濛，手掌濕膩，下一刻乳色痕跡沾在商拂夜小半張微紅的臉頰上，要落不落地向下淌。而罪魁禍首胸膛起伏著，眼眶紅了，依賴而愛慕地看著他，神色饜足。
商拂夜在不清醒裡驟然意識到什麼，神色冷了下來，啞聲說：“商晝滿。”
商晝滿還在吐著，只要和他對視就徹底忍不住，哪怕聽到這種語氣也只是笑了笑，眉目裡那點輕飄飄的散漫藏不住，聲音帶著喘：“哥哥。”
他俯下身，伸手憐愛地摸了摸商拂夜臉頰，把那點痕跡抹到他嘴唇上，低頭虔誠地親了一下，吮吻間舔幹淨了。
商拂夜完全無法思考。
這是現實世界嗎？眼前的是商晝滿嗎？他在幹什麼？
“啪——”
不重的一耳光。
商晝滿捧著他的手親了親，聲音黏黏糊糊的：“哥哥疼不疼？不生氣了哥哥，你還在發燒。”
“你叫我什麼。”商拂夜皺眉看著他。
“哥？”商晝滿抬起臉。
“看來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商拂夜笑了，嗓子幹得發痛，臉頰那點惡心感覺還在，閉了閉眼，“需要我請你冷靜一下嗎？”
商晝滿抱住他的腰，語氣很溫柔：“我很冷靜，哥哥發燒燒傻了，休息一下吧。”
商拂夜冷漠地推開他，看到商晝滿笑了一下，那張濕潤的唇開合：“不想休息啊，那也可以的。”
膝蓋壓住了他的腿。
商晝滿居高臨下抓住他的手腕，綁在一起吊在了床頭，然後解開商拂夜上衣的扣子，伸手扇了一下那對肉：“有來有往是不是？”
他的腿壓得很重，商拂夜頭腦昏沉中感覺到痛，可在接二連三的巴掌聲裡起了反應。
“……八。”商晝滿的計數聲朦朧地傳來，他“啪”地開啟了臥室的燈，商拂夜下意識眯起眼，可還是能看見那張臉，神色甜蜜而興奮，“哥哥可以再還我七個耳光。”
褲腰被向下扯，發熱的肌膚浸入微涼空氣之中，商拂夜全身激起了淺淡的雞皮疙瘩，被商晝滿明知故問地擰住，問他：“哥哥是不舒服了嗎？”
一直褪到被壓著的膝蓋處，商晝滿把他的雙腿扛在臂彎裡，商拂夜被迫微微斜過身體，下一刻貼身的邊緣被探入，手指按了按，再撐起布料，毫無徵兆地，商晝滿擠進來了。
原本就並非寬松的設計，現在被箍住，商拂夜在微妙的酸脹裡皺起眉，可商晝滿已經越來越近，一隻手掐著他的腿腹，另一隻手隨俯身摸到他的面孔，指尖從眼尾滑到嘴唇。
商晝滿貼著他，低頭親吻他，起初很幹澀，商拂夜也緊閉齒關，可舌滑動中津液分泌，不多時嘖嘖的水聲竟然響起。親吻黏膩，商晝滿像狗一樣趴在他身上，貪婪地咬他的唇吃他的舌，小腹貼上來，離開，戳著商拂夜的舌根，很快就找準了他口腔裡的敏感點，一下下擦過去，舔舐深吻，不知疲倦。
商拂夜口腔裡也是熱的，昏沉中難以思考，被捆縛的手腕傳來疼痛，竟然只成為興奮劑。布料太緊，只是隔靴搔癢，商晝滿就放下手，一起，複述他的教導：
“這裡再向上，對不對？哥哥感受到了嗎？要快一點嗎？不要怕哥哥。”
白熾燈明亮，老舊的室內，水泥地上淩亂擺著兩雙拖鞋，一雙線條隱約的小腿探出來，一截緊窄腰身晃動。
床也有些年頭了，是十年前很流行的歐式款，床柱一下下撞到牆上，斑駁脫落的痕跡更加可憐，咚咚咚，混著巴掌的悶響，青年壓抑的呼吸，親吻擠壓著，黏膩的愛語綿綿不絕，狂熱，高熱，商晝滿的眼睛像水，兄長就是他的水中月，被撈進懷中揉碎了飲盡了。
他溫柔地親吻，不停地說“我愛你哥哥”，虎口用力，吞掉了商拂夜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