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上衣很寬松遮住了反應。
“好了,夠了。”商拂夜拍了拍他的手背。
商晝滿松開手,說:“不用換,我打地鋪就行哥,我想和你一起。”
總之,最後還是同床共枕了。
床寬一米五,至少比家裡那張床大了不少,但兩個成年男人躺上去難免肌膚相觸。
商拂夜開了臺式空調,機器運轉聲有點吵。他們蓋著薄被,燈被關掉了,屋裡一片暗,只有綠色的“22c”模糊閃動,商晝滿的聲音響起來:
“哥,大學有意思嗎?”
“不用期待太高,只是換了一個學習環境,同時約束變少了,更需要個人能力的培養。但是能見到更多人,遇到更多事,和以前的生活或許非常不同,所以需要自我控制。”
商晝滿發出模糊的鼻音,又問了些問題,最後撐著手臂側過身,看著他問:“哥在大學談戀愛了嗎?”
他的呼吸輕柔地灑在商拂夜脖頸,商拂夜聲音很平地回:“沒有。”
“為什麼啊?”商晝滿語氣裡滿是好奇,“肯定有好多人喜歡哥哥吧?”
商拂夜:“……只是覺得很麻煩。”
“那高中呢?初中呢?哥你不會一直單身吧?”
商拂夜看向他,問:“怎麼對這個好奇了,想談戀愛了?”
“就是想更瞭解哥哥,”商晝滿試探地把臉貼到他肩膀上,“每一點都想了解。”
商拂夜好像笑了,但幾乎稍縱即逝,商晝滿還沒開口就被摸了摸頭發,聽到他說:“睡吧。”
月色明亮。
第二天商拂夜和導師請了假,跟在商晝滿身後準備看他做的到底是什麼兼職,全程小心至極,最後到了cbd商圈,而商晝滿,鑽進了一家24h便利店。
商拂夜認真看了一會,甚至去遠些的店買了杯咖啡喝完,再回來,商晝滿依舊在裡面認真地碼貨。
他勉強放心地走了。
日子稀鬆平常,只不過夏天蚊蟲實在有些多,商拂夜脖頸,雙手和腿都偶爾被咬出痕跡,還總被實驗室師弟師妹們調侃。商晝滿下班比他早,商拂夜一般六點二十到家,偶爾不定時推遲,總之進門總有飯菜等候。晚上商拂夜說要不要點蚊香,商晝滿就讓他掀起衣服,說噴點花露水。
清涼感在紅腫處蔓延,商拂夜微微皺眉,看著商晝滿在自己脖頸和手臂上揉按,覺得有點太近了。
商晝滿抬起眼,和他呼吸咫尺可聞。商拂夜在怔愣中才發現他們並不相似,商晝滿是俊美妖冶的長相,只是這樣盯著人,就有種被他珍之重之的感覺,而商拂夜和母親很像,眉眼狹長,冷情又輪廓鋒利,看起來實在不像兄弟。
“哥。”商晝滿說。
他的聲音像一團氣泡,從雙唇間吐出,將商拂夜包裹。
商拂夜下意識向後挪了挪,偏過臉說:“睡吧。”
“哥哥,”商晝滿神色不 安,“我硬了。”
空調變動聲很大。
商拂夜莫名被他哄著進行教導,等到商晝滿褲腰拉下來才回過神,還沒開口就被打斷:“以前哥哥就沒有教過我。”
少年時商拂夜冷得像冰,對商晝滿也算得上不近人情,但研究生三年累得像狗,稜角連自己都忘了,日複一日的重複和疲憊累積讓他變得遲鈍,這會低頭注視著,開了口:“你,先動一動。”
商晝滿就慢吞吞地手法生澀地動了動。一分鐘漫長得像電影,他要哭出來似的:“難受,我不會。”
“……這裡,再向上,動一下。”
“你自己感受。”
“快一點,不要怕。”
商晝滿的喘息越來越重,聽話地在他面前嘗試,那雙眼始終盯著商拂夜,偶爾啞聲叫他“哥”,最後好像還是難受極了:“哥哥,不行,出不來。”
商拂夜只覺得頭暈,伸手去摸空調遙控器,又調低了兩度,偏過臉第一次往裡面睡,說:“自己看著辦,我睡了。”
商晝滿於是起床去了浴室。
商拂夜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卻沒想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商晝滿剛煮完粥,看著他說:“哥哥,你發燒了,我給你請過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