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聲音讓商拂夜回過神，洗完臉走去換衣服，問它：“怎麼了？”
“我剛剛說，今天賜福就輪到攻略物件啦，到時候我發布點簡單的任務，你們不要太快遮蔽我好嗎？”不知道是不是許可權提高了，它不再是橫平豎直的電子音，語氣竟然帶了幾分人性化，可憐委屈地說。
“好。”
商拂夜昨夜夢魘，現在渾身痠痛，什麼事也不想做，幹脆躺進沙發發呆。片刻，他想到系統，原先的疑惑還沒徹底解決，和它搭話說：
“你們對下級世界是怎麼定義的？”
系統聞言關了投影，自然親近地回他：“下級世界就是發展不如這裡的世界呀。我們信仰的大人就是主掌時空權柄的，所以一開始是少數人可以和其他世界進行聯結，後來不知道誰把這件事商業化了，也就是業內的公司，不過大家的目的都不同吧，一般都是打著下級世界流行的‘系統’名號，有收集資料的，也有直播或是影片賺錢的。”
它原本沒打算說這麼多的，但簡直怪了，一口氣就把真相吐露了。系統看著商拂夜沉靜的臉，猜想隨之浮出，下意識追問：
“宿主，你有發現自己的特殊嗎？”
商拂夜抬眼，隔著虛空，那對瞳認真地注視過來，問：“什麼？”
……簡直是鷹眼啊。
“你看，你現在很準地就看到我了，而且我覺得你很容易就讓別人相信了……”系統的聲音變弱，像是有點底氣不足。
商拂夜難得放鬆身心，和它坦白：“你的感覺沒錯。”
“一般人只有主天賦副天賦兩個，我覺醒時也是這樣，後來在帝珠的時候覺醒了第二個副天賦，”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是被動技，能夠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和信任，僅限有交流接觸狀態，進入軍團後覺醒了第三個，能夠捕捉到任何活物的蹤跡。”
系統大驚：“可我不是你們世界的人啊！難道是世界要升級了？”
它又問：“那宿主，攻略物件知道嗎？”
“知道。”
那時候是商晝滿第一次把自己“行刑者”的身份徹底坦白，不知道貫穿多少人頭顱的血刺浮在他掌中，看起來毫無威脅性。
他坦誠自己的第二天賦，也告知是系統帶來的副産物，又把賬戶餘額給商拂夜看，說有需要哥哥就用吧，然後哦了聲，把光腦切成副系統也遞給他了，很是期待商拂夜查崗。
“不用，我信你。”商拂夜把光腦推回去。
商晝滿收回血刺，面對面抱著他吻了吻脖頸，說：“哥，其他真的沒有瞞著你的事了，還生氣嗎？”
商拂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生氣了，但我有事要告訴你。”
商晝滿很期待，卻聽到他說：“我的副天賦有三個。除了[流華]，還有捕捉活物蹤跡，以及讓別人對我産生好感。”
商拂夜的手指很輕地摸過他的臉，有些涼。他們依舊擁抱著，商晝滿親密無間地擁有著他，可商拂夜說：“所以，你有想過你的一見鐘情並不真實嗎？”
商晝滿愣住了，下意識說：“那有什麼關系？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沒有不要你的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商晝滿抬起臉，“不管是不是有你天賦的影響，我就是想靠近你想得到你，起因還是誘因我都不在意，一見鐘情本來就不算真實，我只在意現在，至少現在我很確定。”
成年之後他的成長就迅猛極了，外形輪廓淩厲很多，穿著制服時只覺得肩寬腿長，因為常用重刀，脫去衣物才能發現上臂肌肉的恐怖之處。
商晝滿看著他，如同猛獸。他目光過分專注，以至於商拂夜清晰地看見虹膜色澤的加深。
“冷靜。”
商拂夜伸手覆上他的眼，聲音如淬冰雪。
命令式的語氣讓商晝滿驟然回神，他雙眸眨動，下一刻重見光明，視野邊緣還有些模糊，而商拂夜的面容映入眼中，處於最清晰的中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