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實在不同，哪怕思緒還沒有回籠，鼻尖的氣味卻濃鬱極了。
他瞬間清醒過來，鮮明地感覺到黏膩的擠壓感。
商拂夜喉結輕動，視線移到衣著完好的商晝滿身上，一向自持的神色都浮現出了幾分荒謬。
……怎麼會這麼。
他記得，昨天是商晝滿歸國的日子，自己忙了幾天，回來之後準備先睡一覺。
所以是商晝滿趁他睡著來了？
“起來。”商拂夜聲音微啞。
商晝滿被他拍了拍脊背，撐著床單直起上身，看著身下的哥哥，想起了昨夜的狀況。
他清醒得很快，起身後挪，意料之中，禮服被弄濕了。
商晝滿帶著笑看著他，用口型說了句什麼。
……
商拂夜盯著他的臉，沉默了好幾秒說：“我一點也記不清了。”
商晝滿向來只看到他運籌帷幄的冷靜模樣，這會兒忍不住笑，湊過去抱住他的腰，在頸窩蹭了蹭說：“是血魄的後遺症，沒關系，哥哥堅持過去了，好厲害，還痛不痛？”
商拂夜受不了這種髒亂，伸手推開他要去洗澡，卻聽到商晝滿悶哼了一聲。
他看過去，商晝滿隨意扯開衣領，胸腹一片青紫，看起來尤為可怖。
“是哥昨天打的。”他語氣輕快地說。
商晝滿很快把衣服脫了，健美修長的軀體上明晃晃幾處施暴痕跡，無論力道還是範圍都是可以判刑的程度。
商拂夜嗓子有點幹，一時有些懷疑自己沒睡醒，說：“……先跟我去洗澡，然後吃藥。”
水霧氤氳，商晝滿和他一起泡在浴池裡，原原本本訴說了昨天的真相，然後貼過去親他，被打得這樣厲害黏糊勁都不減，最後還是被商拂夜推開才捨得收回舌。
無論是道歉還是感謝好像都有些違和，商拂夜這次在世俗行為中找不到模仿者，最後閉了閉眼，調整到熟悉的狀態說：“昨晚怎麼不去洗？是不是太痛了。”
商晝滿：“沒有啊，哥打我那是因為你難受嘛，而且可能我安神香也點多了。”
“小晝。”
商拂夜伸手，商晝滿立刻膝行著貼得更近，被摸了摸臉頰，然後聽到他繼續說：“下次就不要管我了，我扛得過去。”
商拂夜垂著眼，雕塑般冷凝完美的臉一點也看不出昨夜的暴戾，商晝滿被看得受不了，反駁說：“真的不痛。昨晚那麼睡了是因為想欺負你，哥哥不要愧疚了，要是你壓不住血魄才是大事。”
他吻了吻商拂夜，說：“更何況，要是不舒服還不找我，那我有什麼用？還是說我需要找別人來幫你？”
商拂夜被他摸到胸口，呼吸微亂地說：“好，只有你。”
“哥哥對我夠好了。”
商晝滿把頭埋進水面之下，湊過去咬住舔舐了幾下，又用力咬了一口，探出水面問他：“痛不痛？”
“……不痛。”
“那我當然也不會痛。”
或許是實在超出商拂夜預料，這件事之後他和商晝滿親近了不少，相處也不再流於形式了。
他偶爾聽到商晝滿的新戰績，傳聞裡或殘忍或囂張，總之是和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毫不相幹，有些好笑。
見面的頻率和以前差不多，但商拂夜明顯更放鬆。商晝滿心情變好，任務也做得更加順手，直播間竟然也吸引來了不少嗑cp的，打賞都很大方，龍傲天系統終於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