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七）溫情 慾望，權力，愛恨，暴力。……
商晝滿賴在神廟裡了。
原本商拂夜靜坐獨處就是因為怕被他人打擾, 但清理幹淨後影分身又殷勤地纏了上來，除了商晝滿話有點多之外都還好。
“哥要不換套寬松的衣服吧？我這裡有。”
“哥我坐你旁邊了，你 不舒服叫我。”
“哥我好想親你。”
商拂夜正脫了外袍, 上身肌肉隨動作而舒展，聞言瞥了他一眼，把家居服套了上去。
商晝滿剛剛都只給他解了腰帶露了胸口，一點也不避諱地盯著商拂夜修長的腿, 寬松的長褲穿上之後也好看極了。
他幹脆也把制服給換了，商拂夜低頭一看，是和自己身上這套的同款。
商拂夜把神袍疊好，說：“走。”
“去哪啊？”
商晝滿跟著他往神像後面走, 一邊想貼上來一邊忍耐, 聽到商拂夜解釋：“有暗室。”
畢竟每任祭司都要在這待著，誰捨得真“苦修”？
商晝滿看著他旋開雕像，暗門果然轟然洞開，裡面是一間裝飾華麗一切齊全的屋子, 和他在學院的臥室差不多大。
“那哥哥剛剛幹嘛和我在外面做？”
商拂夜回身坐在軟床上，看著他很輕地笑了一下, 說：“你看起來很急。”
商晝滿在他身邊坐下, 抱玩偶一樣伸手環住他的腰, 沒被推開，埋頭沉迷地聞了聞，說：“我怕你不舒服。”
“哥, ”他抬起臉, “我現在是你的什麼？盟友兼職臨時道具？”
“你不願意？”
“我願意啊，但是哥你不是說看到我就很煩躁嗎，我害怕惹你不高興了。”商晝滿回得好聽, 在心裡已經琢磨要不跟他坦白自己不是原主算了。
血肉中的灼痛感還在繼續，現在只過了半天不到，商拂夜想，有他在的確好受不少，至少商晝滿是少數他施展惡念也毫無愧疚的人。
“我曾經恨過你，”商拂夜神色冷靜，“很小的時候。現在，覺得你和普通人也沒有區別。”
商晝滿問：“那你也會和普通人做愛，讓普通人親你舔你，把普通人當發洩物嗎？”
商拂夜冰涼的濃綠的眼睛看著他，商晝滿還沒說夠，繼續道：“影子早就把你全身奸遍了，我也被哥標記了味道，普通人會得到這些嗎？”
商拂夜緩慢地摸到他的脖頸，沒有太用力，只是注視著那張熟悉的臉。
商晝滿18歲，還只能算是少年，盡管抽條得快，個子已經和他差不多了，但無論是五官還是身體都還有種年少的鮮活銳意。他眸光凜冽，面目俊美，可那張唇裡好像從來就不會說出可登大雅之堂的話。
“因為你和我是名義上的兄弟，”商拂夜連此刻吐字都不帶一絲私人情緒，“所以我可以使用你。”
商晝滿從尾椎到頭皮都有種生理性發麻。他的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想起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和這裡不同，人們信仰駁雜，從小耳濡目染的他看著商拂夜，竟然有種半佛半妖的雷擊之感。
過去的兄長從來沒有說過這種露骨的，折辱他的話。商晝滿以至於所有人都將他奉上神壇，他們眼中的商拂夜強大，幹淨，不染塵埃。
他的脖頸還在商拂夜手中，下意識吞嚥時喉結被熱燙的指腹按住了，商晝滿忽然覺得自己徹底被他馴服了，而眼前的人明明平視著他，那點支配感卻彷彿深入肺腑。
“哥……”他喉頭發緊，“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其實我不是——”
商晝滿的臉被掐住了。
商拂夜飽受痛苦困擾，輕輕皺起眉，語氣竟然很溫柔，問他：“一會再說，好嗎？”
是，是了，如果他不是原主，那商拂夜對他的煩躁和微妙的恨意都會變得虛幻，連這點靠近他的機會或許都不會再有了。
商晝滿緩慢松開了抱住他的手，說：“……好。”
“不要出聲。”
商拂夜垂眼，說。
慾望，權力，愛恨，暴力。
商拂夜活了二十五年，幼年時就意識到自己生活在權力異化而成的畸形樓閣之中。那時候他就學會了忍耐，面對父母，面對弟弟，以及很多不重要的人。後來進入帝珠，第一次擁有了完整的友誼。二年級的單人賽他差點沒有收住手，見血了，果然惹得商弘之和封煙很不滿意。商拂夜於是再一次學會從暴力中忍耐，一直到進入第一軍團。異種不是同類而是惡念，所以可以廝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