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真正的暴動期嗎?
莊玄旻無力反抗地被他箍在懷中,刺激得不停發抖,喘息和低吟被死死忍在喉中,突然,在無意識的扭動中瞪大了眼。
自己竟然,起了反應。
苻芝醒來之後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
莊玄旻把那天羞恥的反應嚥下去,可每次和他見面還是不自在,就連自我撫慰的時候,閃過的也是那天精神交融的感覺。
他的生活似乎沒有變化,無論是被眾人簇擁的事實,還是對於一切事物的認知。可是苻芝的精神力如同違禁物,莊玄旻在床上輾轉反側,修長的腿把床單踢得一片狼狽,快要哭出來了,還是沒有辦法得到慰藉。
他試探問苻芝:“你上次暴動期……”
“我知道,”苻芝好脾氣地沖他笑笑,“舅媽和我說了,是你在陪我。”
莊玄旻從來就不是隨意忍耐的性格,再次請他來自己家做客,把房門一關直截了當地說:“你暴動期,我們精神交融了。”
“和以前不一樣,那天非常,”他在苻芝有些茫然的神色中覺得羞恥,“感覺非常激烈。”
“對不起,”對方立刻道歉,“應該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莊玄旻看著他,神色卻帶著隱忍的委屈,彷彿在等他繼續問下去。
苻芝在心裡快要笑出聲。
如果不是他對一切心知肚明,真的要被莊玄旻繞進去。明明是他主動把精神力送來越來越多,敏感得撐不住,在自己懷中放蕩地扭動。
他面上神色愧疚,說:“是我的錯,我,我們訂婚吧,好嗎?”
莊玄旻沒想到他吐出這個回答,面部肌肉輕微地動了動,最後說:“……不用。我只是想說,我感覺自己的精神海不太正常了,你幫我梳理一下。”
“我覺得還是訂婚比較好,”苻芝認真地對他說,“這樣對你我都負責,你放心,我父親不會說什麼的。”
自己根本就不想談什麼戀愛,更別說訂婚了好嗎?莊玄旻抓住他的手腕,斬釘截鐵地說:“不需要。我不會結婚的。”
他柔和了語氣說:“我只需要你的一點點幫助,苻芝,我們是朋友,對嗎?”
這樣自私漂亮的婊子,就應該被徹底浸在醜陋的慾望裡啊。
苻芝看著他,很感激地,真誠地說:“謝謝你。”
苻芝沒太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或者說,雖然是他一時興起制訂的計劃,但沒想到真的能成功。
他當然擁有著絕對的技巧和精神力強度,苻芝憐愛地看著沉浸在欲潮中,閉著眼睛坐在他身上顫抖的莊玄旻,他們相扣的手沒有放開,交融的精神力也黏膩非常。莊玄旻的唇被咬成豔紅色,衛衣罩住漂亮的身體,只剩帶子晃來晃去。
其他人都沒有見到過的樣子。
莊玄旻停住顫抖,深呼吸了好久,朦朧地看過來,聲音很輕:“我感覺好多了。”
苻芝只覺得他太天真,連精神深度交合後能徹底看見彼此都不知道,所以哪怕穿成這樣,說得這樣冠冕堂皇,苻芝還是能親自看見衛衣下的風光。
怎麼這麼放蕩,他的目光從莊玄旻下腹掃過,不怕痛嗎?寧願用東西堵住,也不想在自己面前一片狼藉?
苻芝的手扶在他後腰,似乎無意地直起身,擠壓之中莊玄旻輕輕皺了下眉,聽到他關切地說:“可是我看你還有點不舒服的樣子。”
最開始他是不敢在苻芝面前這樣出格的,可苻芝就像真被他抓住把柄那樣,幾乎百依百順,莊玄旻就從享受精神交融的餘韻,再到坐在他身上輕蹭,就連額頭相抵也義正詞嚴地試過幾次,一直到現在。
莊玄旻聽到他的關心,俯下身笑得很開心,那雙眉目穠豔異常,每一個眼波都能將人吞沒。他看著苻芝,幾乎蠱惑地說:“我們是朋友對不對?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苻芝,你對我很好。”
“你對我也很好。”苻芝艱難地動了動喉結,說。
莊玄旻趴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臉頰,像一隻濕漉漉的,以吸食陽氣為生的豔鬼,說:“你知道我的,我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直到現在也只和你一個人精神交融過,我以後也不會隨便和人精神接觸的。所以——”
他的唇貼在苻芝下巴,隨開合而彷彿親吻:“我早就理解你的暴動期了,以後你幫幫我,我也幫幫你好不好?”
苻芝有點愣:“……什麼意思?”
莊玄旻的手撐在他胸口上,再次坐了起來,似乎是怪他明知故問:“你精神海不舒服就來找我,就好了。”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是啊,”莊玄旻沖他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苻芝冷漠地放下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