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莊玄旻忍耐的聲音傳出來。
“我研究過這裡的xue位,不舒服嗎?”苻芝抽出手,簡單擦拭後把他抱起來翻了個面。
系統安靜地裝作睡著了,莊玄旻看著1520積分心裡煩得要命,都怪自己手賤買了那瓶[吐真劑],如果沒有花掉這80積分,那現在飛行器的1600積分就足夠了,他還需要考慮苻芝?
“離開性你是會死嗎?”他不耐煩地說,“所謂的愛就是這樣動物性的東西?”
新倒出的精油有點涼,發酸的大腿經絡被重重按過,莊玄旻不可抑制地溢位輕哼,那雙手打圈般滑過他的皮肉,那雙手的主人從他雙眼看到雙腿,這種冷淡的掃視又來了,苻芝只是說:“你不是很喜歡這種,動物性的東西嗎?因為你我才學會的。”
“昨天晚上你說,我的玩法太無聊了,那除了我,還有誰?”苻芝抽出濕巾緩慢地擦拭手指,“他們比我好很多嗎?為什麼被我碰一下那麼生氣。”
他為莊玄旻放下睡袍,把人抱了起來,而懷中的小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反問:“所以,你覺得我濫交?不,你的邏輯是,既然我都濫交了,那你憑什麼不能碰我?”
莊玄旻對自己雙腿的煩躁感達到巔峰,他就這樣恥辱地被抱著,毫無掙脫之力。苻芝為什麼總要在這種事情上較真?為什麼一定要逼問一個結果?難道得到“唯一”的答案就意味著自己愛他了嗎?
罪魁禍首依舊在為他穿衣,說:“那你又覺得我是什麼?如果是不重要的人,好,你的質疑當然成立。”
苻芝的眼睛很黑,現在幾乎遮住了全部的光澤,就連微微豎立的瞳仁都看不清了。
“這和你是誰有任何關系嗎?婚內強奸也是強奸,就算你昨天跟我結婚了,我依然有立場指責你。還有,我比你幹淨多了。”
他越想越氣,把那個吐真劑給用了。
結果苻芝用冷靜的語氣說:“所以你和別人接過吻嗎?我是第一個,不,唯一一個嗎?”
他的神色微妙地變了下,話語卻不停歇:“我知道你不會的,但我還是很嫉妒。得到了備選項的位置,我應該知足嗎?莊玄旻,你要為自己每一個行為都找到證明,證明你沒有動心沒有搖擺,那我呢?好殘忍。”
苻芝皺眉,絲毫不經修飾的字句讓他體會到一種不安全感,而莊玄旻,被沒什麼區別的真心話氣笑了。
這是裝了還是沒裝?這人本性就這樣啊?
苻芝略顯煩躁地扯了下衣領,看向坐在身前的莊玄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好像要把這個人看透。那種平靜的假象終於被打破了些許,他語氣有點冷:“昨天晚上不是你主動的嗎?現在爽完裝什麼貞潔烈女。”
“你說,那接吻呢,還想聽我說話嗎?”他低下頭,呼吸離得很近,“還有什麼,要我幫你回憶嗎。”
“你現在的本職呢,討好我啊。”
回憶中自己漫不經心的聲音和苻芝冰冷的語調重合,莊玄旻聽到他又笑了,竟然在荒謬之中體會到一種性感。
近在咫尺的唇邊痣消失了。
莊玄旻居高臨下的指責第一次失效,他最擅長為自己開脫,一切不順心的事都能被這種指責化解,可現在,他開始後悔使用吐真劑了。苻芝咬著他,這種魔力沒有消失,唇齒間的音節被咬得黏膩冰冷:
“上次不是聽得挺爽的嗎,最後都抽搐了。嗯?舌頭伸出來。”
這個吻毫不留情,莊玄旻舌根發酸,含糊的辯解和示弱被舔得一幹二淨。雙腿的精油隱隱發熱,他艱難地換氣,握著苻芝的小臂嗚咽,卻只得到舌尖的齒印。
這兩個人的氛圍一直到白天的拍攝都僵硬得過分。
莊玄旻當時不知道後面的環節,被問來雪山的願望是什麼,隨口謅了句“滑雪”,現在苻芝的任務就是帶他來和民宿剛好在對角線的滑雪場。
剪輯師很努力,硬是剪出了沒有一點不對勁的樣子,可後面的原片太冷酷,他還是妥協了,後期在螢幕上打出了「吵架中的兩人」。
莊玄旻雙臂交叉在胸口,聽著苻芝問要怎麼去滑雪場,回答說:“鎮內不是有接駁車嗎?”
【前夫的金珠都被沒收了吧】
“我們在拍攝綜藝,對,管錢的在那邊,您找他要就行。”苻芝指了指民宿邊導演組的住處。
早就付了自己錢的攝影師忍著笑,盡職盡責地拍著苻芝把莊玄旻抱上公交。
“你坐過公交嗎?”早上的事跟沒發生過似的,苻芝偏過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