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十二）惱怒 “現在爽完裝什麼貞潔……
苻芝把莊玄旻抱在懷中, 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側臉。
或許是今天起得太晚，生物鐘被破壞，明明才晚上八點多, 但莊玄旻靠著柔軟的羊毛坎肩，竟然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為什麼會想來這檔綜藝？”苻芝牽著他的手，聲音溫柔。
莊玄旻被他的氣息弄得耳朵有點癢，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被把玩, 懶洋洋回答：“你猜啊，節目組不是也問過了嗎？”
因為他們的“第一次戀愛”實在有些荒謬，不過是一次賭約，盡管只是為了應付系統任務的辦法, 但莊玄旻對這檔綜藝的成績很重視, 為了保證炒點，叫人給他發合同的時候就在裡面寫明瞭，後面的每一次單人採訪兩個人也幾乎都是彼此在場的。
“是真心話嗎？”苻芝抬起他的手，淺粉色的指尖被燈照出母貝的光, “我怎麼覺得導演只是在拍戲？”
“有這麼看重這部綜藝嗎？以至於自己都要以身入局，那對我呢, 是劇本上寫好的, 還是即興發揮。”
莊玄旻被抱得很緊, 屋內開了空調，熱意帶著微妙的燥，聽到這段推斷有點莫名其妙, 反問：“所以？你想說什麼。”
這完全是在為你背鍋吧, 他在心裡對系統說，結果現在任務都發布不了，怎麼看我都是受害者啊。
“辛苦宿主大人了, ”系統的電子音竟然被他聽出一種矯揉造作的味道，“宿主大人，求求您現在安撫一下攻略物件吧……”
莊玄旻懶得理它，在苻芝的沉默裡繼續道：“你想讓我告訴你，‘不是的，其實是因為舊情不忘我才找你，你看我對你的身體觸碰不也沒有抵觸嗎，我只是恥於說出口而已’，是嗎？”
失去視線交流的對話讓他感到輕微煩躁，莊玄旻把手抽了出來，撐起上半身艱難回過頭，那雙銀瞳冰涼如雪，看著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同樣的溫度：“這的確不是我的戲，因為太爛俗了。你要為每一種行為找出原因嗎？那我施捨的親吻又被你找了什麼自圓其說的藉口，說話啊。”
“宿主你怎麼這麼冷酷嗚嗚嗚不要啊——”
苻芝隔著鏡片注視他，很短地笑了一下：“不是我要找原因，你已經第二次使用這種措辭了。上一次你說，就算你吻了我，又能‘證明’什麼？每一次你都把自己摘了出去，用上帝視角說服我。”
“莊玄旻。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那段成本利益論是你本心，這從來就不影響我接近你我愛你。”
莊玄旻被這種坦誠黏膩地包裹，反胃感在燥熱中翻湧，下意識抵觸地皺起眉，聽到苻芝還在用溫和的語調繼續：“我也知道我們不該討論這個話題。對我最好的選擇是，裝作不知情的蠢貨，只要待在你身邊對你好就行了，這樣起碼還可以看著你。但我非要逼問一個結果，一個，你嘴裡的‘證明’。”
“你既然都知道，”他的手臂有點發麻了，“那為什麼又問我？”
苻芝體貼地抱著他翻了個身，讓莊玄旻的雙腿幾乎是夾在了他的腰際，抬起眼輕輕歪了一下頭，笑說：“想聽你說話啊。好的壞的都想聽。”
他們在錄制選擇代表物原因的時候，被問了一個問題——“來到燈澗山，你有什麼想做的嗎？”
莊玄旻當時以為節目組要大發善心，結果是要猜錯的人滿足對方的心願。
煙鬥只有宿決選錯了，其他多選的代表物，就透過排除法和雙選決定。原本應該為莊玄旻滿足心願的是薛恩，但苻芝用了上一次拍照打卡的獎勵，「任務環節達成任一心願」，和薛恩互換了物件。
當時莊玄旻還沒生悶氣，想著快點結束心願環節，也用了特殊獎勵，把心願物件從宿決換成了苻芝。
他一臉寒氣地起床，看了眼要來按摩的苻芝說：“你還真是寵辱不驚。”
苻芝俯身鋪毯子，石屋民宿的房間裡沙發太小，只好在床上按摩。
他抱起莊玄旻把人放了上去，好整以暇地挽袖口，說：“睡得好嗎？”
莊玄旻趴著沒理他，下一刻睡袍的衣擺就被掀開了。一雙微涼修長的手蛇般拖行，黏膩濕滑的觸感，讓他下意識抖了抖。
苻芝心情竟然不錯。他垂著眼熟稔地為莊玄旻按摩，精神力也溫和地輸入，向上摸到大腿那塊吻痕，笑了一下，指腹輕輕揉動，彷彿對待一瓣花。
再向上，莊玄旻忍著沒有出聲，那裡快被磨破了。大腿根是他最豐腴的部位，短短兩年，無論如何規劃飲食，那副健美的青年軀體還是變得單薄，只有這裡。
“起來沒有上藥嗎？”苻芝的指尖探得更深，頓了頓，眉輕輕挑了一下，“你就是這樣光著睡的？”
莊玄旻依舊沒有理他。
他的笑低而愉悅，小臂撐著床俯身下去，另一隻手緩慢滑動，幾乎將莊玄旻整個人籠入懷中。
“還有點腫，”苻芝的手指帶著精油的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