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錚:【習慣了,和他一起就是話題中心】
貍花樹:
【秦珍是笨蛋,說的話你當bg吧】
【他每天要說八百遍自己錢不夠,找到機會就蛐蛐池家,估計本來想看池奐翻車呢】
季錚:【感覺到了,和狗血情節略有出入】
貍花樹:
【小寶寶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季錚:【[小貓歪頭.gif]】
貍花樹:【秦珍看上那個姓周的了,估計有得玩了】
季錚:【這也算秘密?】
貍花樹:
【好吧】
【那,嗯】
季錚:【好了,不用哄我,我就是為愛情苦惱】
貍花樹:【別苦惱,人生得意須盡歡】
他盯著螢幕,笑了笑,抬眼看到池奐走過來,端著碗比臉色還黑的藥汁。
……剛調節好點的心情又不行了。
池奐被嚇到了,和他洗澡都不分開。
季錚刷完牙還覺得嘴裡發苦,躺上床被他從背後抱住,聽到池奐低低地問:
“為什麼不告訴我?”
季錚嘆了口氣,撫摸他的小臂道:“很多很多事你也沒有告訴我。我知道性質不同,但你先聽我說。”
他回過身,食指不輕不重按在池奐的唇上,認真地說:“我想了解你,可你從來不給我機會。你的世界裡只有你的法則,而我,在你的法則裡被打磨,被動地接受。你也不瞭解我,是,我也沒有給你機會,我們都做錯了。”
“池奐,以前我愛你愛得很痛,你一點,也不知道。”
季錚深深看著他。池奐手指在月色間穿梭,又聞到那陣冷香。
“我知道。”池奐說。
他的手從銀發間拂過,唇齒開合吻到季錚的指腹。窗簾沒有拉緊,月光從山巒裡流出來,從季錚的側臉,發絲,淌到池奐的眼底。
“我知道,”他再次重複,握住了季錚的手腕,“奶奶剛過世的那會,你說過,包容尊重,我都記得。”
池奐想起了很多事,要說的時候卻一件也提不起來了。他們靜靜地對視著,他喉頭發緊,頓了頓,還是幾乎殘酷地挑明瞭事實:
“你不可以這樣自私,季錚,你把痛苦當成了勳章,可是沒有人天生就要痛的。腺體的事你當年沒有告訴我,現在病也沒有告訴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不對,可是。你把我推開,要用這種自我折磨的方式來證明,好像只有經歷了苦難才能理所當然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