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輕點……”
燈遲滯地亮了。
池奐親得很急,犬齒咬在他下唇,舌擠進去略顯生疏地舔舐。季錚模糊的話語吐出,又被吻了回去,手扶上他肩頸,頓了頓,還是輕輕壓下面龐回應,吻咬吞嚥,舌頭輕輕地卷,勾著他撫慰。
莫名其妙就來開房了。
他們靠在門邊,季錚的吻溫吞而纏綿,一口一口地吻,一下一下地吮,被池奐含得很兇。
長發戳刺著頸窩,池奐鼻尖香氣環盈,沉迷之中又想咬他,卻被輕輕吮了一下唇尖。這是季錚的習慣性動作,讓他條件反射地扣緊了眼前人的腰。
呼吸比他們的心親密太多,濕熱之中池奐的手勾開了綢質襯衫的下擺,順著脊線撫摸。
貼得太近了。
季錚微微仰起脖頸,吻隨偏頭落在池奐面頰,說:“我很久沒有……”
“沒有什麼?”池奐看著他,“沒有自慰,還是沒有和別人上過床?”
“都沒有,”季錚艱難地說,“所以可能沒法讓你滿意。”
池奐哼笑了聲,三兩下脫了外套掛起來,然後開始解釦子。
季錚頓了一下,說:“我先去洗澡。”
浴室裡水汽彌漫。
系統很開心:“宿主,現在已經650積分了 ,我把任務重置一下,多親親多拿積分!”
電子音又響起來:
“宿主注意,觸發日常任務。”
“[再逢之夜·重置]:
上一次共枕同床不歡而散。慾望,痛苦,愛恨,最庸俗的普遍的用詞,最浮誇的拙劣的情節。抉擇的權力終於在你,這一次,你該怎麼做?”
季錚的心音有點悶:我有選擇的權力嗎,要是不和他上床,任務肯定會失敗吧。
“可是宿主,”系統看了眼他的情緒曲線,“你明明也不討厭他啊,這不是雙贏嗎。”
喜歡或許是一件習慣性的事。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太久,後來連自己也分不清是執念還是真正的感情。從十五歲到現在,季錚垂眼。
“攻略”,他要做到什麼程度,池奐又要“愛”到什麼程度呢?系統那句話說得很對,愛情十分玄妙,至少他至今無法參透。
花灑的水流逐漸變小,季錚擦幹身體披上浴袍,推開門才發現池奐在打電話。
“沒空,不去。”
“他也沒空。”
“……掛了。”
季錚把頭發放下來,才發現尾部有點濕。他坐到床上,聽見池奐解釋:“去葒廚苑被看見了,樂扉打你電話不通,就來問我要不要去聚。嘖,大晚上的聚什麼聚。”
說完他從沙發上起身,去浴室前語速有點快地補了句:“你要是想見她,之後隨時都可以去。”
但現在的時間,只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