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連麥語音裡,傅斯揚說到學校的飯堂,更是語氣激昂,差點破音:“他們根本不會烹飪,他們就是在糟蹋食物,豈有此理!天理難容!”
“要不我給你空運點吃的過去?”江燃被朋友撕心裂肺的聲音喊得腦瓜子嗡嗡響,把音量再調低了點。他安撫完朋友,在江洵耳邊小聲說。
“阿洵你別不吭聲,你聲音好聽,你多說點話。”
“哎你倆怎麼又和小時候那樣啊,說什麼悄悄話呢,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傅斯揚嘟嘟囔囔到一半,話鋒一轉,洋洋得意地說,“贏了,看我操作厲害吧?”
江燃甩甩手腕:“不錯,還差一點就能追上我的操作了。”
“嘿,江燃你怎麼這麼得瑟,改天我們來pk一把。”傅斯揚被噎了一下,轉頭吐槽江洵,“剛才你咋回事,也太菜了,走位怎麼這麼離奇?”
“我不擅長玩這個。”江洵漫不經心地敷衍完傅斯揚,和江燃說話的語氣瞬間放柔了很多。
“哥,我打的不好,你有空教教我吧。剛才我裝備還被他搶了。”
江燃一口答應,並且很護短:“行啊,晚點我就手把手教你。傅斯揚你什麼意思,你剛才還搶他裝備了?不許欺負我弟,聽見沒?”
“沒有啊!江洵我不是就撿了你一個醫療箱嗎!不是,等等,啊?”
傅斯揚喊完冤枉,感覺自己有些記憶錯亂:“啊?”
不是,上次他開黑找不到人,喊江洵湊數,那小子不是操作秀得飛起嗎,今天江燃也在場怎麼就變成柔弱小可憐了??
傅斯揚感覺事情不太對勁,他懷疑自己被江洵那小子給溜了。
……
兄弟倆和傅斯揚打了一個多小時遊戲,結束連麥之後,江燃又手把手教弟弟打了好幾局才睡覺。
兄弟倆週末沒有報什麼補習班。江燃一覺睡醒已經是上午十點。
他閉著眼摸了一把旁邊的床單,發現並沒有餘溫——昨晚他們倆悄摸打遊戲到大半夜,江燃困得走不動路,很自然的賴在弟弟房間睡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睡了個懶覺,江洵倒是早就起床了,去樓下跑完幾圈回來還煮了早餐,卡著他起床的時間端出來。
解決完早餐,江燃和弟弟騎車去買題本和練習冊,買完又去市圖書館借了幾本書。他們倆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在圖書館附近的濕地公園轉悠。
“我就說這個花肯定開了,上回過來還書都已經有花苞了。”江燃仰頭看著公園裡的木槿花,有點手癢癢的想畫下來。他還想說點什麼,忽然頓住腳步,“等等……阿洵,你聽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江洵側耳辨認幾秒:“好像是有聲音。”
這座濕地公園種了各種園景樹,中央有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這裡環境很好,他們小時候還經常過來野餐。
他們倆此刻站在湖邊,右側是一大片綠化灌木叢。就在他們倆前面幾米的草叢裡,隱約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似乎是有東西在草叢裡晃動掙紮,還有很微弱的咕咕聲。
江燃和弟弟對視一眼,把腳踏車停在路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撥開那片灌木。
只見灌木裡面躺著一隻渾身雪白的鳥,它左邊的翅膀有些彎折,爪子朝天的在灌木叢裡撲騰。
“這是……鴿子?好像不是普通鴿子,阿洵你看,它腿上綁了東西。”江燃遲疑地看了幾秒,避開鴿子翅膀,撩起那片綁著的布,看到上面寫了一串聯系電話。
江洵觀察片刻:“應該是賽鴿。”
“賽鴿?那上面的號碼應該就是它主人的聯系方式了。總不能放著不管,我打過去看看。”
江燃說完,已經很迅速地按照號碼撥了過去:“你好?我們在琴洲濕地公園撿到了一隻鴿子……嗯,好,那我們在這裡等你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江燃小心翼翼地把這只鴿子撈出來放在草坪上。江洵問:“它的主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