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盯上了院長手裡的錢。”柳鐵柱說。
“錢沒得手,院長是個好人。但他也撐不了多久了,好在我們來了。”俆芙蓉說。
柳鐵柱看向順子。
順子低著頭看著地面。
俆芙蓉說:“你去勸勸他們,如果他們走了,並保證以後不會再打濟慈堂的主意,我不會對他們下狠手。”
順子緩緩抬起頭,神色複雜地說:“會不會給您帶來麻煩?”
“不會,這是我給他們的機會。”俆芙蓉說。
也是給你的機會。
順子走了。
柳鐵柱說:“你不怕他反水?”
“我有你啊,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俆芙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柳鐵柱點頭。
順子剛出屋子,角落裡就躥出一個中年男人。
尖嘴猴腮的,一臉的狡詐相,沖著順子一陣擠眉弄眼:“輝哥來了,讓你去見他。”
“我正好也要找他。”
順子看到他笑得不懷好意,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是他最後一次幫輝哥。
幫了這次,他就不欠輝哥什麼了,以後可以專心地跟著現在的主子。
尖嘴猴腮走在他身邊,是引路也是暗中監視,防止他突然逃跑。
來到外面的莊稼地裡,只見一個壯碩的中年男人冒出頭來,壓著嗓子說:“這邊。”
順子眼睛一亮,叫了一聲輝哥,急步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輝哥身邊,從周圍的地裡躥出來幾條人影,兇狠地朝著他撲過來。
順子心頭一驚——
“順子還沒回來?”俆芙蓉看著外面說。
“沒有,我到處找了,都沒看見他。”柳鐵柱說。
俆芙蓉喃喃地說:“要下雨了。”
天剛擦黑,雨點子就落了下來。
晚飯是簡單的清粥小菜。
俆芙蓉洗漱過後,就早早地休息了。
黑夜中有幾條影子摸了進來。
人影摸到窗戶邊,還沒等開啟窗子,腦後突然生出一股寒氣,一聲不吭就倒在了地上。
“一個。”柳鐵柱的聲音極低。
“呵呵。”俆芙蓉在黑暗中笑了。
本該躺在床上的人靠在柱子上,一雙眼睛又黑又亮。
“你還笑得出來,都要我們的命了,不怕啊?”柳鐵柱湊過去,附在他耳邊說。
“你跟我一起,我就不怕。”俆芙蓉伸出兩條香軟的手臂,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
“有人來了。”柳鐵柱緊緊地摟著他,唿出來的熱氣噴在他的耳朵上,有些癢癢的。
俆芙蓉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