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芙蓉更好奇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們講一講,讓我們也見見世面。”
“說起來就太長了,我們找個地方聊。”
顧南的東西不多,把東西一裹就帶著他們,找了個客人少的茶水攤子,點了三碗茶水。這兒人少,地方也夠偏僻,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回春堂沒開起來前,本地有個安玉堂,坐堂的是個名大夫,比較擅長婦科方面的疾病。附近的人都習慣都找他看病,他也是藥到病除,提到他無人不豎大拇指。”
“趙言德的回春堂開起來之後,就和安玉堂打起了擂臺。安玉堂在本地紮根多年,回春堂想一家獨大不可能。沒過多久,安玉堂就遇到了麻煩,陸續有人進去鬧事。鬧得最大的,是一個沒有成親的哥兒,說安玉堂的大夫對他耍流氓。大夫百口莫辯,藥櫃也被人砸光了,一氣之氣吐了血,也有人說是中毒了,沒救過來死了。”
顧南一臉憐憫地說:“這位大夫死了之後,安玉堂便支撐不住了,外面又欠了不少債,債主人逼上門去,逼得少夫人拉著年幼的兒子,跪在他們面前讓他們寬限一些時日。最後,還是回春堂上門,把安玉堂買下來。安玉堂改名為回春堂,後來名聲越來越大。”
“這麼說,安玉堂的衰敗跟趙言德脫不開關繫了?”俆芙蓉只覺得渾身發冷,趙言德那麼慈祥的人,玩起心計來如此可怕。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趙言德不承認,沒人敢質問他,是不是他幹的。聰明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照不宣罷了。”顧南笑得諷刺,頓了下又說:“所以,你沒有拜他為師是對他的。他心機太深了,我怕你會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麼大的冤屈,就沒有人管嗎?”柳鐵柱說。
“管?誰敢管呀?趙言德給不少達官貴人看過病,那些人都賣他面子。而且他的徒弟,當時已經進了宮,去給天子一家人看病去了,誰敢觸他的黴頭?”顧南說。
喝完茶,顧南又回去擺攤了。
俆芙蓉和柳鐵柱繼續在交流會晃蕩。
交換醫書的人大有人在,還有一些人是過來看病的。最後,俆芙蓉還看到了之前的黑皮青年和他的父親。
黑皮青年坐在回春堂的彩旗底下。
他也看見俆芙蓉了,安排好自己的父親就跑了過來,張嘴就喊:“恩人。”
“你別喊,我不想讓人知道。”俆芙蓉說。
他問黑皮青年,為什麼會到這兒來。
黑皮青年沉默了一瞬,苦笑道:“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去回春堂了,他們說給我父親治病可以,我父親以後吃的藥,他們全包了,還可以給我們一筆錢,算作是對我們的補償,但是有條件。就是讓我們在這兒,要跟人講述回春堂的善舉。”
若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窮病。窮到一種地步,突然知道有一個撈錢的辦法,他們怎樣都會抓住的。
黑皮青年搓著手,一臉羞愧地站在俆芙蓉面前。
俆芙蓉笑著說:“這是好事,只要慢慢治,你父親的病會好的。”
“你不怪我們?”黑皮青年既愧疚又難過地問。
“不怪,我知道你們有難處,而且我也沒有行醫資格證,之前救你父親的事,你最好不要到處宣揚。這對我好,對你們也好。別人要是問起,你就說是回春堂的人救了你們。”俆芙蓉壓低聲音說。
他懷疑趙言德已經盯上他們了。
沒有行醫資格證是他最大的短處了。
趙言德想對付他,只能從這方面下手。
他最好保持低調,等有了行醫資格證就不怕了。
“這對你不公平。”黑皮青年說。
“你相信我,就照我說的去做。我不想引起別人注意,這樣才是最好的。”俆芙蓉說。
“好,我會按照恩人說的辦。”黑皮青年說。
做完這些,俆芙蓉和柳鐵柱就回客棧了。作者閑話:感謝伯樂949229)對我的支援,麼麼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