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俆芙蓉把病人的衣服扒到胸口以下,頭也不回地抽了一根銀針。他甚至沒有思索,第一針就刺在病人的死xue上。
“這,這可是死xue呀,他到底懂不懂針灸?”
“人都沒氣了,現在才紮針太晚了。就算紮在死xue上,也不會有反應了。”
“一個沒有行醫資格證的大夫,能叫大夫嗎?都散了吧,回春堂的大夫都沒辦法。。。”
說是散了,卻沒有一個人離開,全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俆芙蓉的動作。
只見俆芙蓉紮完那一針,並沒有急著下第二針,而是手指輕撚著銀針,旋轉了幾圈。動作透著小心翼翼,有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淌下來。
那個大夫又回來了,和兩個僕人站在不遠處,認真地看著他的動作。一個僕人想說話,被大夫抬手阻止了,說:“認真看。”
他發現俆芙蓉的動作很專業,不像是野路子出身,更像是當了十幾年大夫的人。
俆芙蓉沒空關注他們的舉動,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鬼門二十一針,能把死人從閻王爺那兒搶過來,但時機也很重要。一旦錯過這個機會,病人就真的救不過來了。
他要抓住時機,把人從閻王那兒搶過來!
第二針,又是刺在死xue上。
第三針上,還是死xue上。
俆芙蓉沒有麻,圍觀的人們都麻了。
“這是看人家死了,所以一個勁地刺人家的死xue嗎?”有人說。
剛說完,就聽見旁邊的人說:“你看病人的肚子!”
一會兒功夫,俆芙蓉已經把病人紮成了刺蝟。二十一針眼看都紮完了,病人還沒有反應。他心裡正失望,覺得病人可能救不回來了。
正在這時,他聽見周圍鬧哄哄的,好像在說:“病人的胸口有起伏了。”
他連忙低下頭看過去,只見病人的胸口的確有起伏,盡管起伏很微弱。眼睛一亮,他把所有的銀針都轉了兩圈,病人胸口起伏的弧度越來越大了,更多的紫黑色血從他病人的口鼻裡溢位來。
“人呢?過來把你父親身上的血擦幹淨。”俆芙蓉頭也不抬地說。
黑皮青年和弟弟全都活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病人臉上的汙血。
那個大夫也過來了,一臉震驚地看著俆芙蓉:“你竟然真的把人救過來了?”
俆芙蓉像是沒聽見,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
過了好半天,病人終於睜開一條眼逢,眼珠轉動著找兩個兒子。黑皮青年和弟弟哭成了淚人,激動地唿喊著什麼。
俆芙蓉讓他們先別動,也別讓病人動彈,病人身上還紮著銀針呢。
好心的店家送來了茶水。
周圍響起一片歡唿聲:“神醫啊,真是神醫。”
之前說過風涼話的人也服氣了。
“眼看都沒氣了,又把人給拉回來了。雖然沒有那個證,但他比有證的大夫厲害多了。”
“就是就是。”
俆芙蓉拱著手說:“擔不起,我還不是大夫,不敢先神醫兩個字。”
“哼,讓他出了風頭。”一個僕人說。
那個大夫冷聲說:“住嘴!要不是他出手,我們今天就麻煩了。”
“可他犯法了呀,沒有證是不能行醫的。”另一個僕人也說。
“誰看見他行醫了?人家明明是幫忙。就算是普通人,在路上看到有人中暑了,也不會見死不救,而會送上一碗淡鹽水。”大夫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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