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流會上,能見到這位大夫嗎?”柳鐵柱說。
“能能,交流會上有不少名大夫,大家可以互相交流心得,以後更好地治病救人。對了,你打聽這些,你也是大夫嗎?”那人眼睛閃閃發光。
“我不是大夫,我媳婦也不是。不過,他正在準備考行醫資格證。等考過了,他就是大夫了。”柳鐵柱自豪地說。
“你說得容易,這個證可不好考。有人考了一輩子,到死都沒有拿到。還有人,到了四五十,頭發都花白了,才當上大夫。”那人說。
“我知道這個證不好考,可我媳婦特別努力。。。”不等他說完,那人又說:“努力有什麼用?還要有天賦和靈氣。缺少那一點力氣,再努力也沒有用。”
柳鐵柱又說:“我媳婦也很有靈氣。。。”
他想舉個例子,證明他說的不是假話。可想到沒有證不能行醫,被發現了就要坐牢,他只能沉默了。
“學醫的,哪一個都覺得自己有靈氣。可實際上呢,得到行醫資格證的又有幾個?”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哭聲。
“救救我父親吧,再這樣下去,他就活不成了。我求求你們,聽說你們都是大夫,裡面有不少都是名醫,我家中沒有多少閑財,誰能救我父親,我願賣入他家為奴一輩子。”
青雲客棧門口,突然拉來了一個板車。板車上面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拉車的是一個面容黝黑的青年,和他的弟弟往地上一跪,就開始啼哭不止。
他們說得聲聲啼血,吸引了很多人。連坐在大堂的客人都跑出去了,對著這三個人指指點點的。
“這是什麼人?”
“好像是附近的村民,這是家裡人生病了,迫不得已才來到這兒求救。希望有人能救他們。”
“年年都有人過來求醫,都說是家裡頭竄,沒有錢治病。可我們當大夫的,也不是做慈善的。要是大家都是這樣,我們還有存在的道理嗎?”
指指點點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的。柳鐵柱也去看了眼,不過他很快就回來了。俆芙蓉沒有行醫資格證,他不能給俆芙蓉惹麻煩。
他坐著看熱鬧,吃完了兩個饅頭,正要上樓去。突然,他聽到有人在問:“你父親怎麼了?”
聲音很溫柔。
周圍的吵鬧聲一下子停止了,變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的那種安靜。
柳鐵柱腳尖一轉,悄無生息地去了外面,擠進了人群裡。
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看樣子是剛到這兒,還沒有住進客棧裡,就碰上了這樣的事。
問話的人是一位身穿青衣,公子哥打扮的人。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藥童模樣的少年,手裡提著一個古樸的藥箱。
“你是大夫嗎?”求救的青年目露希翼地說。
“我是回春堂的大夫,來參加交流大會的。你說說看,你父親的症狀是什麼,說不定我能救他。”公子哥和氣地笑了笑,成功地引來一片羨慕和敬仰的眼神。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了一圈,清俊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得意。
“那太好了。”青年大喜,連忙把身後的父親讓出來,說:“一個月前,我父親的肚子開始越來越大,現在已經像懷了六個月的身子一樣。而且人也越來越沒有精神,每天晚上都疼得在床上直打滾。家裡並非是一點錢都沒有,我們也曾經帶著父親四處求醫問藥。可我們錢花了,那些大夫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藥沒有少吃。”
“吃了藥之後,有用嗎?”公子哥模樣的大夫伸出白皙的手指,在那位老人頂起的肚皮上輕輕按了下。老人疼得呻吟一聲,眉毛皺在一起,大叫道:“疼,疼死我了。”
公子哥挑了下眉,把手抽了回來。
“要是有用的話,我們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家底都掏光了,父親的病也沒有絲毫起色,依舊每天都在變大。人也開始吃不進去東西了,每日靠著一些米湯吊著,人也一天天地瘦了下來。”青年苦笑一聲說。
那大夫讓老人伸出手,老人被病痛折磨,四十多歲看起來像六十歲。大多數時間都是閉著眼睛的。別說伸出手了,就是伸出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青年見狀,跟大夫說了聲抱歉,然後把老人枯瘦的手腕拉出來。
大夫把手指搭上去,閉著眼睛似是在思索什麼。
柳鐵柱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戳他的後背,他一臉狐疑地扭過頭,驚喜地發現俆芙蓉站在他身後,張了張嘴說:“你怎麼。。。”
“噓。”俆芙蓉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唇邊,目光專注地往裡面看去。
大夫把完脈,收回了手指。
柳鐵柱也湊過去,湊到俆芙蓉耳邊,低低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都睡了一覺,你還沒有上來,我就下來看看你在看什麼,是不是看美人兒把我給忘記了。”俆芙蓉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語氣裡滿滿地調戲。
“哪有美人兒?”柳鐵柱繃不住笑了。
“那不是嗎?”俆芙蓉抬了抬下巴,柳鐵柱剛要說話,就被俆芙蓉用眼神制止了:“先別說話,聽他怎麼說。”
大夫讓青年把病人平躺在地上,他要為病人施針。三針過後,別人還沒有反應,俆芙蓉搖了搖頭說:“他再紮幾根,這個人就要被他紮死了。”作者閑話:感謝伯樂949229)對我的支援,麼麼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