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拿過來看了一眼,確認了他的身份,對他的態度更好了:“我也是瞎猜的,因為這幾天來住店的客人裡面,很多都是沖著這個交流會而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俆芙蓉恍然大悟。
掌櫃叫來夥計,讓夥計領著他們上樓。
夥計肩膀上搭著一條白毛巾,打扮得幹淨利落,一張小圓臉,臉上掛著笑容,看起來就喜慶。
“兩位慢走,你們的房間在這兒。”
夥計滿臉堆笑,熱情地把他們領到房間前。
柳鐵柱推開房門,只見房間收拾得異常幹淨。靠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花瓶,裡面插著色彩鮮豔的花朵,整個房間都散發著淡淡的花香。鐵鈎高高掛起,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
房間不大,處處都很整潔。
店小二看了看他們的臉色,笑著問:“客官,你們可滿意?”
“滿意。”俆芙蓉說。
“那你們先歇息,有什麼事請盡管吩咐。”店小二客氣地說。
“好。”俆芙蓉點點頭,出門在外就不要講究那麼多了。
店小二轉身走了,去招唿其他客人了,站在屋裡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俆芙蓉聽了一會兒,笑著對柳鐵柱說:“他可真有活力。”
“是啊,我覺得他人挺好的。”柳鐵柱認真地說。
俆芙蓉笑了。
柳鐵柱還是出來得少,不知道人家之所以對他客氣,是因為他花錢的緣故。
柳鐵柱見狀,愣了下說:“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俆芙蓉當然不會承認,輕描淡寫地說:“可能是出來了,我開心吧。”
“那倒也是。”柳鐵柱一臉認同。
他把包袱放到床上,開始收拾行李。
客棧裡魚龍混雜,銀票和銅錢要收好,別讓人給偷摸去了。還有衣服,他一件一件地疊好,收在旁邊的櫃子裡。
“好累。”俆芙蓉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說。
“你歇一歇,我下去打聽打聽訊息。”柳鐵柱喝了一杯茶說。
俆芙蓉點頭後,柳鐵柱才關上房門離開了。
他緩步下樓,各種聲音湧進耳朵裡。聽了一會兒,都在議論交流會的事。
“言德大夫也來了,他老人家都八十多歲了,眼不花耳不聾,還能給人把脈問診,真是長壽啊,就是不知道他的長壽秘訣是什麼?”
“附近有名望的大夫都來了,平時可難得能見到這麼多大夫,果然是盛會呀。”
“住在這個客棧的人多半是大夫,都是來參加交流大會的。”
柳鐵柱找了張桌子坐了,跟夥計要了一盤花生米,和一盤鹹牛肉,還要了兩個饅頭,一邊吃著一邊聽人說話。
“請問這位言德大夫是誰呀?”
聽到不少人提起一位言德大夫,柳鐵柱起了好奇心,問附近一個人。
“你連言德大夫都不知道?”那人吃驚地看了他一眼說。
“嗯,我一直在山裡生活,很少出來。”柳鐵柱別扭了一下,他的反應還算快。
那人說:“原來是深山裡面出來的,怪不得連言德大夫也不知道。他是有名的大夫,辦了個回春堂,每日去那兒看病的人絡繹不絕。他一生救治求人,很多人都蒙受他的大恩。他還收了很多徒弟,他的徒弟遍佈天下,有一位還在宮裡當聖手,給宮裡的娘娘們看病。。。”
說起言德大夫,這個人有說不完的話,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柳鐵柱聽得認真,還說了一句謝謝。
那人擺擺手說:“不妨事,你還想知道什麼,盡管來問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