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闔著眼皮,有氣無力地說:“我頭暈,胸口悶得慌,喘不過氣來。”
外面的人都看見了,他閉著眼睛倒在了柳秀秀懷裡,人群裡頓時一陣騷動。
袁氏跳得正高,忽然有人說:“別罵了,張金瓜都被你罵暈了。”
袁氏表情一僵,心想:我還有把張氏罵暈的本事事,說明我功力見漲啊。
他鳴金收兵,抬眼看過去,當時就震住了。
張氏虛弱地躺在柳秀秀懷裡,看樣子是活不長了。柳秀秀欲哭無淚其實是他想掉幾滴眼淚,這樣顯得更加真實。),恨恨地看著外面的袁氏說:“我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著!”
袁氏心頭一涼,正覺得不好時,俆芙蓉和周氏來了。
周氏看見張氏坐在地上,勐撲過去就開始哭嚎:“我的娘啊,你死得好慘吶。”
張氏額頭上滑下三條黑線,都想跳起來給他兩巴掌:閉上你的烏鴉嘴!老子活得好好的!
柳秀秀看得清楚,張氏的眼睛裡射出毒蛇一樣的視線,死死地盯著周氏。而周氏呢,還毫無察覺,用手捂著半張臉,嚎喪嚎得十分起勁:“我滴娘啊,你的命咋這麼苦喲。”
柳秀秀趕緊掐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鬼嚎什麼?娘還有氣兒。”
人還沒有死吶,沒見他娘氣得都要跳起來了嘛。
“啊,還有氣兒?”周氏咋咋唿唿地說。
他一低下頭,正對上張氏瞪著他的眼神,裡面的怨毒之色如有實質,讓他有一種被毒蛇盯上,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臉受到巨大驚嚇的表情:“哎喲,沒死呀,我還以為娘死了。”
聲音很大,袁氏都聽得真真的。
袁氏本來還提心吊膽,擔心張氏有人好歹,他還要倒賠給張氏錢,聽到這聲咋唿,他沒忍住笑出聲來:“哈哈!你娘身體結實著呢,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沒問題,你別這麼早就咒他死。”
周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場白了臉說:“娘,你別聽他胡說,我沒有咒你死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
張氏氣得胸口起伏,忍無可忍地說:“你閉嘴吧。”
俆芙蓉半彎著腰,關心地問:“娘,你沒事吧?”
“我頭暈,眼還花,一說話就難受。”張氏一秒進入虛弱狀態。
他的態度就是,誰闖的禍,誰就負責處理。
袁氏是可恨,俆芙蓉也得整治,不然沒人把他放在眼裡了。他就是想告訴俆芙蓉,這個家離了他不行!這個家,還是他作主!輪不到俆芙蓉在這個家裡作天作地!
“那你好好休息,這兒的事就交給我了。”俆芙蓉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用溫柔的力道把他扶起來。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張氏順勢站起來,扮虛弱地靠在柳秀秀身上,他拉著俆芙蓉的手不放,苦著臉說:“當著大家夥的面,你告訴娘,江蠻肩膀上的傷,是不是鐵柱弄出來的?”
只要是個聰明人就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說話。就算真是柳鐵柱搞出來的事,那也必須不承認啊,要不然袁氏就要翻天了。
他用殷切的目光看著俆芙蓉,看似關切的面孔下,是哆哆的逼問。他完全可以在私底下問俆芙蓉,但他沒有這麼做,要的就是讓俆芙蓉下不來臺。
如果俆芙蓉說是,那袁氏就佔了上風,不依不饒地咬著俆芙蓉。
如果俆芙蓉說不是,袁氏肯定不願意,還是會大鬧一場。
不管怎麼樣,俆芙蓉都不好處理。等俆芙蓉處理不了,那就到了他出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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