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柱心裡好受了,又聽見他說:“還有一個叫黃大梁的人,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兒嗎?”
“知道。”柳鐵柱說。
俆芙蓉沉吟片刻,突然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這樣行嗎?”柳鐵柱遲疑地說。
“行,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俆芙蓉說。
“江蠻的娘在村裡是出了名的潑,我怕你對付不了他。還是我留下,你去找黃大梁。”柳鐵柱說。
俆芙蓉無奈地看著他:“你剛才還說相信我,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我不經常在村裡走動,不知道黃大梁家在哪兒。你就不一樣了,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他。把他帶到這兒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袁氏要是敢動手,你不用對他太客氣。實在不行,你就躲到我娘和秀秀後面去。別看秀秀懶,他打起架來還是很厲害的。”柳鐵柱還是擔心他,囑咐了他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在他眼裡,俆芙蓉弱不禁風的,袁氏要是動手打他,他可能都不知道躲,更別說去反擊袁氏了。所以他才不放心,想跟俆芙蓉換一換。他在家裡守著,俆芙蓉出去找人。
俆芙蓉笑了笑說:“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俆芙蓉再三強調,他會見機行事,一定不讓自己吃虧,柳鐵柱才一臉不放心地走了。
柳鐵柱走後,俆芙蓉沒有急著出去。他倒了杯靈泉水,坐在那兒慢慢地喝。喝到一半,又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看樣子一點都不著急。
張氏堵在門口,死活不讓袁氏進院子。
袁氏扯著嗓子就嚎了起來,把張家和柳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來,罵了一個小時都不帶歇口氣的。
張氏嗓子疼得說不出話來,不然也容不下袁氏在他面前蹦噠,胸口也氣得隱隱作疼。
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俆芙蓉,他把周氏扯到一邊,啞著嗓子說:“你去叫了嗎?”
“我叫了啊,他們讓我先過來,說一會就過來,我也不知道一會是多久。”周氏委屈地說。
張氏煩躁地說:“讓你辦點小事,你都辦不好,你還能幹點啥?再去叫,哪怕是暈倒了,也要把人給我抬過來。”
看到他淩厲的眼神,像是要馬上就要吃人了。周氏一個字都不敢放,聽話地又走了。
“哎呀,你還有心思坐在這兒喝水,外面都要吵翻天了。”周氏過來看到俆芙蓉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喝著水,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在門口擋著袁氏那個潑貨,嗓子都要忙得冒煙了,當事人跟沒事似的,還有心思坐在屋裡。
他上來就拽住俆芙蓉的手腕,冷著臉往外面拉去。本以為俆芙蓉會不情願的,可能會極力地掙紮。沒想到俆芙蓉很配合,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出了門,周氏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鐵柱呢?他去哪兒了?他可是今天的主角,他不到場,這戲怕是唱下不去。”
他在心裡嘀咕:柳鐵柱不會是怕人家秋後算賬,腳底抹油熘了吧?
“我讓他去找個幫手。”俆芙蓉依舊笑眯眯的,看不出來到底上不上火。
周氏覺得古怪,這事要是出在他們身上,他嘴上說不上火。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嘴上最少要起三個血泡。可俆芙蓉還能笑得出來,難不成他有辦法整治袁氏不成?
“什麼幫手?”周氏小心地問。
“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俆芙蓉神秘地說。
周氏咧了咧嘴,不再多問了,催促道:“你快點,娘和秀秀快頂不住了。”
遠遠地看到俆芙蓉來了,張氏連忙捏了下柳秀秀的手,低聲說:“來了來了。”
柳秀秀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一隻手撫在胸口,兩隻眼睛翻著往地上倒去。
柳秀秀尖叫一聲:“娘,你怎麼了?”
說著話,他慌忙伸住手扶住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