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聰明。”俆芙蓉舉起大拇指。
老大爺挺了挺胸膛，十分地驕傲。
“你說話我愛聽，給我來五個這個梨。”
這麼一問一答的功夫，他們的攤位前又聚集了不少客人。賣得最快的是葡萄，不到半個時辰就清空了，後來聞風而至的客人就沒能買到，只得買了些蘋果和梨回去了。
“我們等了你們好久，每次趕大集就過來，可你們就是不來。終於來了，你們的果子又賣完了，我們也太不走運了。”
上次買過果子的人又來了，只不過他來得太晚了，水果全部賣完了。
俆芙蓉歉意地說：“早知道你們要，我就給你們留一些了。我也沒想到，這一次我們的水果這麼受歡迎。”
別人剛開張，他們已經賣光了。
“早知道我們來早一點了，我家裡人都喜歡吃你家的水果，他們說很甜。”
“我家人也是，我給爺爺奶奶吃了。。。”
他們說話時，柳鐵柱就站在一邊耐心地等著。
俆芙蓉跟他們約定，下一次趕大集一定再來，他們才一臉失望地走開。
俆芙蓉抹了抹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水說：“我以為跟上次一樣，要賣大半天才能賣完，沒想到這麼受歡迎。”
“吃過一次的，就知道好處了，自然會再來買。”柳鐵柱說。
俆芙蓉暗下決心：“還是要早點把荒山給買下來。”
之前都是小打小鬧，他就是想掙一些零花錢，最起碼買筆墨紙硯有錢了。結果水果大受歡迎，特別是又大又水靈的葡萄，他訂的價格也不是很貴，幾乎看到的人都想買。
把板車寄存到面攤老闆那兒，柳鐵柱帶著俆芙蓉到處逛。他們手頭上有錢了，看到有喜歡的，直接就買下來。
“賣身葬父？”
“哥兒長得不錯，可惜是個命苦的，才十六歲就父母雙亡了。”
“可不是，就是這個錢也太多了。要是少一點，只要十兩銀子，說不定我還能掏得出來。”
“就你？你全身上下加起來有十兩嗎？再說了，你買下來帶回家，你老婆能願意嗎？”
兩個人邊走邊議論，說話的聲音還不不小，被路過的柳鐵柱和俆芙蓉聽到了。
俆芙蓉來了興趣，他還沒有見過賣身葬父呢。現代是沒有，只有這個時候有。
“走，去看看。”俆芙蓉拉了下柳鐵柱的袖子，往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附近有個玩雜耍的，一陣陣的喝彩聲傳來。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這邊，十來個人圍成一個圈，對著中間的人指指點點的。
柳鐵柱仗著個子高力氣大，帶著俆芙蓉用力往裡面擠。被他擠到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看到他壯碩的身體，再加上孔武有力的手臂，本來想罵人或找茬的人都歇了這個想法，紛紛縮起了脖子。
俆芙蓉被他拉著往裡面走，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看到大家都是拼命地往裡面擠，他的臉皮也就厚了。
中間的地上跪了一個人，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個雪白的下巴，和紅紅的嘴唇。看周圍人的反應，長相應該不錯。頭發烏壓壓的，瀑布似的垂落到腰間，頭頂上插著一根草。面前是一片稻草，上面躺著一個人，臉用布蒙了起來，身體已經僵硬了。
“長得咋樣？”
“好看，人很白淨，就是有點瘦。出價也不高，只要十兩銀子。”
前面站了兩個人，低低地議論著。
“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俆芙蓉插了一句。
兩個人同時扭過頭，盯著俆芙蓉看了半天。俆芙蓉都被他們看毛了，剛要問他們看什麼。
兩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笑了笑說：“你沒來，我們還覺得他長得還行。看到你了，我們覺得他長得也就一般，跟你比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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