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哭：“太好了，娘還活著。”
張氏被他們一口一句活啊死啊，刺激得不輕。
“鐵生。。。”他有氣無力地說。
柳鐵生抬起眼，包著兩泡眼淚說：“哎，娘。”
“你起開，你快壓死我了。”張氏幽幽地說。
柳鐵生第一個撲過來，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張氏身上。張氏本來挺好的，被柳鐵生壓得差點又暈過去。
柳鐵生愣了下，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柳鐵柱把他提起來，淡淡地說：“你壓到娘了。”
柳鐵生一臉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太關心娘了。”
張氏坐在那兒，緩了半天說：“是誰幹的，誰心裡有數。在這兒逞口舌之利，一點用都沒有。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是打定主意不承認了，我也拿你們沒辦法。”
周氏張了張嘴想插嘴，被張氏用淩厲的眼神制止了。
張氏接著說：“丟的東西裡面有一對金鐲子，是我從孃家帶過來，準備傳給長媳婦，當傳家寶用的。既然東西丟了，那就丟了吧。除了這對鐲子，我這兒還有幾個首飾。趁著全家人都在，我把東西都分了，免得有人惦記。”
說著，他掀開裡側的被子，抱出一個精美的小箱子。
粗糙的雙手從箱子上面撫過，張氏的臉上掠過一抹複雜，也許是想起了曾經的美好歲月，然後他輕巧地開啟了箱子。
裡面放著一枚玉佩，並一個銀項圈，還有簪子什麼的。
周氏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盯著那枚玉佩。所有的東西加起來，大概都沒有這枚玉佩值錢。
玉佩泛著奶白色的光澤，裡面一絲雜質都沒有，看起來非常精美。
張氏拿起玉佩，遞向俆芙蓉：“這是給老二的，他粗手笨腳的，再不小心弄壞了，你替他好好保管著。”
“娘，這個能不能。。。”周氏忍不住出聲道，他實在太喜歡這個玉佩了。他要是再不出聲，東西就要歸柳鐵柱所有了，再想要回來就難了。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就消失在張氏的眼神裡。
張氏臉上的表情非常可怕，像是不屑又像是諷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塊沒有溫度的肉，平淡地說：“金手鐲是留給你們的，你們已經拿走了，還好意思再要？”
“我們沒有拿。”周氏心驚膽顫地想：他都知道了，只是不想撕破臉而已。
“我就當你們拿了，你們要找，就去找那個偷東西的賊。”張氏冷冷地說。
周氏還想再說什麼，柳鐵生輕輕拽了下他的袖子，小聲說：“別說了，東西是孃的，娘給什麼，咱們諒拿什麼。”
柳鐵生心虛得不行，生怕張氏再舊事重提。
周氏不甘心地看了玉佩一眼，眼睜睜地看著玉佩落入了俆芙蓉白皙的手掌心裡。
“謝謝娘。”俆芙蓉淡定地接過玉佩說。
“剩下的是秀秀的，這是我給他準備的嫁妝。”張氏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喚道：“秀秀，你進來。”
柳秀秀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手裡還牽著柳水娃。
周氏連忙把柳水娃拉過來，眼巴巴地看著張氏說：“水娃是你的長孫。。。”
你就沒有東西留給長孫嗎？
“這個銀項圈是給水娃的。”張氏臉色溫和下來，順勢把銀項圈放到了柳水娃的脖子上。
柳水娃手碰了碰，項圈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柳鐵生彷彿聽到了銅板相互撞擊的聲音，喜上眉梢地說：“謝謝娘。”
柳秀秀也說了句：“謝謝娘。”
張氏讓他好好保管，以後帶到婆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