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柳鐵柱抬了抬下巴,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俆芙蓉藉著月光朝著外面看去,他很快就愣在了那裡,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外面站著幾匹狼,它們垂涎地看著小木屋。月光下,皮毛油光水滑。
俆芙蓉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抓著弓箭。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聲問:“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柳鐵柱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說:“你把火點起來。”
野獸都怕火,只要有火堆在,狼就不敢發起進攻。
俆芙蓉連忙過去升火。
這個時候,袁容也驚醒了,慌張地跑出去,抱了一大捆柴進來,幫俆芙蓉把火升了起來。
有了火光,外面的狼明顯忌憚了,再也沒有伸長脖子往裡面看。到了後面,可能是覺得再這樣僵持下去,它們也不會有任何收獲。在一隻狼的帶領下,狼群慢慢地散去。
俆芙蓉輕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反而沒有那麼困了。
他對柳鐵柱說:“你睡一會,我來守夜。”
柳鐵柱確實累了,往稻草堆上一躺就睡著了。
袁容試探著湊過來,壓低聲音說:“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了。”
他的意思是,讓俆芙蓉也去睡覺。
俆芙蓉搖搖頭說:“我不困,你要是困的話,也可以去睡覺。”
袁容連忙說:“我也不困。”
說完,他訕訕地看了俆芙蓉一眼。
俆芙蓉不說話了,跑到窗戶邊往外面看。
月光如水銀洩地,在地上落下斑駁的樹影。
偶爾有一隻黑影跳過去,把俆芙蓉嚇了一大跳。後來他定睛一看,發現是一隻胖乎乎的小松鼠,才暗笑自己的神經繃得太緊了。
快要天亮時,俆芙蓉才靠著柳鐵柱,迷迷煳煳地睡了過去。等他睡過去時,柳鐵柱伸出粗壯的胳膊,用力把他往懷裡攬了攬,同時深沉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袁容。
袁容受驚般地收回視線,連忙往火堆裡新增了兩根木頭。
柳鐵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眼神陰沉地盯著他看了半天。
袁容如坐針氈,最後幹脆站起來,跑到外面去了。
柳秀秀在外面呆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到家裡。
張氏罵他:“死哪兒去了,一天了也不見人影?”
“我怕你罵我,在外面躲了一天。你的氣怎麼還沒有消?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柳秀秀惱火地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一個人呆在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見到個人,張氏有一肚子的火氣要發。
他揪著柳秀秀的耳朵,把他揪到面前說:“看到你二哥和二嫂了嗎?”
“沒看見,我二嫂要準備考試,他沒在家裡嗎?”柳秀秀問。
“沒有,兩個人都上山了。眼看天都要黑了,還沒有回來。”張氏不滿地說。
他現在是體會到了,沒有俆芙蓉和柳鐵柱,他要自己挑水做飯。
“人家都躲著你呢。”柳秀秀撇著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