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柱坐到灶上燒火。
俆芙蓉出去撿柴火。
本來應該俆芙蓉在屋裡待著的,考慮到袁容這小子也在,柳鐵柱就呆在了屋裡。
袁容抽了抽鼻子,眼睛一個勁地往灶臺上瞄。俆芙蓉做的菜太香了,把他肚子裡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你就等著吃現成的?”柳鐵柱把燒火棍往地上一扔,沒好氣地說。
袁容悶悶地說:“我來燒火。”
柳鐵柱把位置讓出來,抱著胳膊看著他燒火。
等俆芙蓉撿了一捆柴回來,看到的就是柳鐵柱閑閑地站在一邊,袁容賣力幹活的樣子。
袁容不僅要燒火,還要打掃房間。
柳鐵柱說:“你住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把屋裡收拾一下。東西放得亂七八遭的,還有地上這些土,能不能鏟出去?”
袁容辯解道:“我住進來時,屋裡就是這麼亂,又不是我弄的。”
“那你也要收拾。”
在柳鐵柱的催促下,袁容乖乖地拿起掃把,把牆根底下都打掃得幹幹淨淨,角落裡的稻草床都整理了。
眼看著俆芙蓉抱著柴回來了,柳鐵柱才放過袁容,接過俆芙蓉手裡的柴。
袁容如釋重負,站在鍋邊流口水,看樣子是餓得不輕。
“可以吃了吧?”俆芙蓉問。
柳鐵柱揭開米鍋,看了一眼說:“能吃了。”
碗是洗過的樹葉子,筷子是隨手撿的樹枝子。
袁容早就迫不及待了,用葉子包著米飯,蹲在那兒狼吞虎嚥。
柳鐵柱和俆芙蓉是坐著的,只有他一個人是蹲著的。就算這樣,他也很滿足了。他不太會做飯,做出來的菜是水煮的。除了一點點鹽味,什麼味道都沒有。不知道俆芙蓉用了什麼魔法,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香得他差點把手指頭都吞了。
袁容一個勁地偷瞄俆芙蓉。
俆芙蓉沒發現,柳鐵柱卻發現了,重重地咳了一聲,嚇得袁容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偷瞄了。
“要是有張床就完美了。”碗筷交給袁容來洗,俆芙蓉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感嘆了一句。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小木屋裡有灶臺,有木墩子做成的桌子,還有稻草鋪成的簡陋床鋪。晴天還好,下雨天就太潮濕了。
柳鐵柱發現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小木屋,想了想說:“改天,我找人做一張床。”
“然後扛到山上來?”俆芙蓉說。
“那就扛唄。”柳鐵柱覺得無所謂,反正他有的是力氣。
他們在這兒聊天,冷不丁有個聲音插入進來,弱弱地說:“我會做竹床。”
俆芙蓉吃驚地看了他一眼。
說實話,他都快忘了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了。
柳鐵柱眉峰攏起,惡聲惡氣地說:“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本來就住在這兒。”袁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