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秀聽話地閉上嘴巴。
現在的張氏就是一個火藥桶,只要一點點火星子就能炸開花,他巴不得離張氏遠遠的。
看著縮成一團的柳秀秀,張氏不由悲從中來,可憐他辛苦了一輩子,終於把子女養大成人,到頭來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邊的。俆芙蓉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把他兒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頭疼無比,無力地躺到炕上,有氣無力地唱道:“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到了晚上,俆芙蓉才察覺到一絲異樣。
晚飯是柳鐵柱和柳秀秀做的,沒有讓俆芙蓉沾手。他甚至連屋門都沒有出,柳鐵柱把飯菜送到他面前。等他吃完了,柳鐵柱又把碗筷拿出去。
柳秀秀把飯菜送到張氏面前。
張氏看了一眼說:“一看菜色,我就知道不是出自於你二嫂的手。”
柳秀秀笑著說:“恭喜你猜對了。”
張氏拉下臉:“少跟我嘻皮笑臉的,你二嫂為什麼沒有做飯?”
“二哥要做,說二嫂太辛苦了。他從今天開始學做菜,爭取讓二嫂早日解脫出來,專心致志看書寫字。”柳鐵柱說。
“就他體貼。”張氏的臉更黑了。
柳秀秀說:“二嫂天天做飯,偶爾不做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催促張氏趕緊吃飯,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張氏陰陽怪氣地說:“你和你二哥沒把我氣死,我哪還有胃口吃飯?”
柳秀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氏對著飯菜發了一會兒呆,最終還是拿起了筷子。吃,他為什麼不吃?挨餓的人是他,沒有人能代替他受苦。
“你二嫂呢?”
張氏想知道,俆芙蓉為什麼沒來看他。
“在屋裡,我二哥給他端飯,我給你端飯。”柳秀秀實話實說。
啪地一聲,張氏把筷子拍到了碗上。
柳秀秀苦喪著臉:“又怎麼了?”
“不像話,你二哥怎能這樣慣著他?”張氏說。
柳秀秀無語道:“你看二嫂不順眼,連事帶著二哥幹什麼,你都覺得不順眼。”
就因為這句話,柳秀秀被趕出了家門。
柳秀秀在外面叫喊:“外面天都黑了,你讓我去哪兒?”
張氏沒好氣地說:“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反正我不想看見你。”
柳鐵柱過來了,柳秀秀跑過去訴苦。
柳鐵柱說:“你去劉玉兒家湊合一晚上。”
張氏扒在窗戶上偷聽,感覺到柳秀秀朝這邊看過來。他嚇得一下子縮到了下面。
柳秀秀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無奈地說:“只能這樣了。”
柳鐵柱送柳秀秀出去,兩個人邊走邊說話。
“娘太固執了,怎麼說都不肯聽。”柳秀秀抱怨道。
“過兩天,他自己就想通了。”柳鐵柱說。
“二嫂還不知道?”柳秀秀說。
“我沒有說,你也不要說。”柳鐵柱叮囑他。
“我有那麼閑嗎?”柳秀秀無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