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都是你弟媳婦功勞。誰能想到他這麼有本事,劉大夫都說回家等死的人,被你弟媳婦幾針給治活過來了。那家人還算有錢,託人送來了這些東西。你們都不在,人家就把東西放在我家了。”陳金芝大著嗓門說。
他的聲音莫名高亢,透著一股與榮有焉的感覺。
東西就放在他家門廊底下,看熱鬧的人把他家門口圍得水洩不通。柳鐵生不知道去哪兒了,周氏剛在村口出現,就有熱心人跑去告訴陳金芝了。陳金芝就更熱心了,摘下圍裙從廚房裡跑出來,大老遠就喊了一聲:“哎呀,你可回來了。”
周氏被他和路人熱烈的眼神看得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陳金芝拉走了。
看到一地的東西,周氏的嘴巴長成了“o”形。
“你不知道你弟媳婦會醫術吧?”精明的陳金芝發現了他臉上的遲疑。
“他,他說過幾次,可我們以為他是瞎說的。”周氏尷尬地說。
當時,他想的是,俆芙蓉要是這麼有本事,俆家捨得把俆芙蓉嫁給柳鐵柱嗎?
不可能啊。
陳金芝拍拍手說:“你看,不止咱們不知道,原來柳家人也不知道。多可惜啊,這樣的人白瞎了。
最後一句,他意有所指。
按他的話說,俆芙蓉這樣的可人兒,嫁給柳鐵柱這樣的老爺們,等於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面。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就是,怎麼就嫁給鐵柱了?”
要是嫁給我兒子該多好,或者嫁給我那也行啊。
還有人說:“鐵柱好福氣啊。”
張氏他們回來了。
陳金芝的臉色又變了,掐著腰陰陽怪氣地說:“喲,捨得回來了?這麼好的兒媳婦,你不把他供起來,還趕著人家下地幹活,我看你真是不識好歹。哪天你把人累跑了,你就哭去吧。”
張氏黑了臉:“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的嘴不會說話,就讓我拿針線縫上,那大家都消停了。”
“縫我的嘴?你來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陳金芝說。
要不是柳秀秀拉著張氏,這兩個人能當場打起來。
周氏跑到張氏面前,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張氏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是嗎?”他半信半疑地看了陳金芝一眼。
陳金芝馬上又得意了:“家裡有隻會下金雞的母雞,他都沒有發現,你們說他是不是很蠢?”
聲音很大,顯然是說給張氏聽的。
張氏看向俆芙蓉,眼神淩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俆芙蓉老實地說:“昨天的事,我回來的時候就跟嫂子和秀秀說了,你也知道那些東西是劉夫人送的。”
張氏僵了下,他把昨天的事全忘光了。
事實上,他並不在意俆芙蓉做了什麼事,只在乎俆芙蓉拿了什麼東西回來。只要是不要錢的東西,他都會開心的接納。
陳金芝樂得哈哈笑:“什麼都不知道,好意思說你對人家多好。我早就說過了,他這個人就是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