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草漬,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俆芙蓉煩惱地說。
柳鐵柱說:“讓我看看。”
俆芙蓉攤開雙手給他看。
只見白嫩的手心裡,中間有一片區域是深綠色的。俆芙蓉摳了半天,手指甲縫裡都是黑綠色的,看起來髒兮兮的。
柳鐵柱看了眼,直接上手摸了下,自信地說:“回去,我幫你洗,一定能洗掉。”
“你有什麼辦法?”俆芙蓉滿懷期待。
“秘密,你很快就知道了。”柳鐵柱說。
俆芙蓉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還秘密呢。”
看著他笑,柳鐵柱也笑。扭過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張氏和柳秀秀。張氏沒有注意,柳秀秀先察覺到他的視線,剛要撅起嘴唇做出生氣的表情,柳鐵柱就把臉扭回去了,柳秀秀差點當場氣炸。
柳鐵柱放低聲音說:“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說。”
俆芙蓉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專注地看著他的臉。
柳鐵柱語氣頓了下,不自在地說:“就是你昨天跟我說過的,那個病人的事。今天已經在村裡傳遍了,不少人去家裡找你,我都把他們打發了。還有那個病人,我上山不知道了,聽說他家人帶了很多東西過來感謝你。因為家裡沒人,他把東西放到隔壁陳家了。。。”
俆芙蓉驚訝地說:“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我早就跟他們說了,不用特意感謝我,沒想到他們還是來了。這樣一來,劉大夫就難堪了。”
“再難堪也不關你的事,你還幫了他們。要是病人在他們家出了事,更沒有人去他們家看病了。”柳鐵柱沉穩地說。
俆芙蓉對劉家有恩,劉家不感激就算了,還把俆芙蓉趕出了劉家。就算劉夫人給了一大堆吃食,也無法阻止他對劉家産生怨念。
特別是來之前,他去劉家還那個裝食物的竹籃,劉玉兒用那種防備的眼神看著他,冷冰冰地接過竹籃,一個謝字都沒有提。
“就是這樣,劉大夫才會難堪。行醫幾十年,他差點治死的病人,被我輕易救回來了。”俆芙蓉說。
“這說明你的醫術遠高於劉大夫。”柳鐵柱認真地說,
俆芙蓉失笑:“我都不敢說這種大話。”、
柳鐵柱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憑這個。”
他要是不說,俆芙蓉還沒有注意到。經過他提醒,俆芙蓉仔細看了眼他的臉,說:“顏色又淡了,大概用不了三天,你臉上印記就會消失不見了,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快一點,讓你多喝水還是有用的。”
“我把藥和水都喝光了。”柳鐵柱的表情和語氣都透著“求表揚”三個字。
俆芙蓉點頭,一臉贊許地看著他:“聽話的病人才是好病人。”
柳鐵柱滿足了。
“看看,是不是很般配?”張氏呶呶嘴,指著走在前面的兩個人說。
“般配嗎?人家長那麼好看,跟我二哥哪裡般配了?”柳秀秀潑了盆冷水。
張氏不高興地說:“你會不會說話?”
“我說錯了嗎?人家前幾天還要死要活的,怎麼都不肯跟二哥過日子。也不知道吃了藥,一下子就轉過彎來了,又願意跟我二哥了,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柳秀秀說。
戳到了張氏的心病,他不吱聲了。
“這些東西全是?”周氏震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