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上眼藥
第28章上眼藥
“借到了。”柳鐵柱把手指粗細的刀子交給俆芙蓉。
俆芙蓉看了眼說：“還要用火烤一烤，最好是用烈酒殺一殺上面的毒。”
柳鐵柱愕然地看著他：“這是什麼道理？”
“為了除菌防毒。”俆芙蓉說。
見他聽不懂，俆芙蓉也沒有解釋。解釋得再多，柳鐵柱只會越聽越煳塗，還不如不解釋，把事情做好了，什麼質疑都沒有了。
“我去弄烈酒。”柳鐵柱轉身就走。
俆芙蓉在他身後說：“酒要越烈越好。”
從俆芙蓉這兒打聽不到，周氏轉而去找張氏，在張氏面前賣乖，旁敲側擊地打聽賣皮貨的錢有多少。
柳鐵柱出去一趟，帶了一壇子烈酒回來。俆芙蓉揭開木塞子，聞了聞裡面散發的味道。不是一般的淡酒，酒的味道特別濃烈。雖然比不上酒精，但多多少少有些效果。
把刀子泡在酒裡面，俆芙蓉和柳鐵柱掩上門去了廚房。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不比單門獨院地過日子，餓了隨便做點就好了。每一餐吃什麼，什麼時候吃都要問張氏的意思。總不能人家在廚房裡忙活，你在屋裡舒舒服服地睡大覺，飯做好那你還好意思上桌？
“你怎麼什麼都不問？”俆芙蓉低聲問。
他讓柳鐵柱做什麼，柳鐵柱就做什麼，聽話得讓人側目。
如果是俆芙蓉，聽說有人要在自己臉上動刀子，那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抓住一切機會就要問東問西，生怕對方技術不過關，自己一輩子就毀了。
可到了柳鐵柱這兒，這人淡定得不正常，俆芙蓉說話，他就搭腔。俆芙蓉不說話，他也能悶一天。最重要的是，他一聲不吭就把所有事都辦好了。
柳鐵柱悶聲說：“問什麼？”
是啊，問什麼呢。
別人都說他的臉是天生的，一輩子就要這樣過下去了。俆芙蓉是第一個說他的臉還有救的人，他除了相信俆芙蓉，已沒有別的辦法。哪怕他的臉毀了，那他也認命了，反正他現在這個模樣，小孩子見了都要丟石頭，已經夠難看了，再難看還能難看到哪兒去。
俆芙蓉愣了下，細細地想了下，心裡升起淡淡的憐惜。都說醫者父母心，可醫者並不能救下所有人。他見過不少像柳鐵柱這樣的人，天生相貌上就有瑕疵，從小到大沒少受人鄙視。
對於柳鐵柱來說，他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試一試，總不會甘心的。能救他最好，救不了他，他也不會怨恨，反正眼下已經很糟糕了。
“你把心放進肚子裡，我既然敢說出來，就有九成的把握。”俆芙蓉再次保證道。
柳鐵柱點頭，幽深的目光追隨著俆芙蓉。
俆芙蓉沒有注意，他看到周氏和張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