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見到時霧,忍不住蹙起眉宇。
他聲音並不友善:“時霧,辰國遺孤,你且猜猜看,晏渡會留你到幾時。”
上來就談論生死,態度可謂是相當不友好。
對方連他的真實身世都查得一清二楚,看來早就下了功夫,且來者不善。
時霧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一道熟悉的清冷音:“他在,我便在。”
“皇叔,您答應過我,不會插手我的家事。”
晏殊眯了眯眸,被晏渡這兩句話氣得不輕:“這不止是家事,這也是政事。”
男人厲聲,晏渡卻恍若未聞般走向床。
漆黑的眸盯著床上的漂亮青年,慢慢放下了兩邊勾起來的帷帳,遮住床上略有些衣冠不整的青年。
看到這幅畫面,晏殊額筋跳起。
另一邊,晏渡直起腰身,唇角帶著一抹疏離笑意,看向男人:“皇叔,出去談吧。”
晏殊看了眼自己的侄子,又看了看被他寶貝侄子細心保護起來的青年,氣憤的甩了甩袖子,轉頭離開。
臥室靜下來後,時霧就挑開了帷帳,露出一顆腦袋,視線落向門。
等了一陣後,就擅作主張下了床。
來到門口,剛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風雪登時迷了雙眼,寒意直撲面門,侵入骨髓,凍得他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時霧眼睛閉了閉,就再度睜開眼,茫然朝外面看去,不一會眼前的風雪忽然削弱,落了一身白雪的晏渡站到他面前。
少年抬起手,修長指骨親暱的拂去時霧發梢落上的雪,微俯下身:“怎麼不好好待在屋裡,外面那麼冷。”
他邊說邊把人逼近溫暖幹燥的房間。
門關上,隨手扯掉身上大半白雪已經化掉了的披風,冷的像冰的手指觸上時霧的臉,一點一點把他白嫩面板蹭得發了紅,指節也慢慢回暖。
到了別人的地盤,時霧破天荒有些拘謹。
他後退了幾步,手指摸了摸被晏渡蹭得又疼又癢的地方,眉心微蹙著。
“疼了?”
“一點點。”
“這麼嬌啊。”惡劣的,清冷的聲音。
時霧:“……”
時霧問他正經的:“你什麼時候查到我身世的?”
“很早就查到了。”晏渡看起來沒什麼心思回答他的問題,說著話的時候,就開始不老實的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