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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計劃的明天一早就繼續啟程,因為某些不可控因素,改為了下午一點左右出發。
那位漂亮青年身體看起來不太舒服,步子虛浮,眉眼間含著一抹濃重倦色。
但那位黑衣少年相比於昨天的冷漠,今天不知道有什麼高興事,唇角都翹起,好像壓也壓不下來。
再次坐上馬車,時霧銘記在心,堅決不妥協,不坐腿,安安靜靜待在角落裡。
晏渡也老實了不少,心情饜足而愉悅。
確定時霧睡著了後,才會伸手把人勾進懷裡。
他開始有點慶幸,當初決定把時霧一起帶上。
燕國邊境蕭索,氣溫也降了下來。
時霧裹緊毛毯,也被低溫凍醒。
晏渡剛從外面進來,懷裡抱了一床棉被。
時霧抬了抬眼,自覺給他讓了點位置。
看到他這樣乖,晏渡勾了下唇,走過去坐下,把時霧抱進懷裡,手裡的棉被大半都蓋在了時霧身上。
“燕國氣溫向來低,你從小生活在姜國,不習慣也正常。”
時霧嗯了一聲,把手伸進了晏渡衣服裡,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很快冰涼的指節就被捂得幹燥發熱。
晏渡身上很暖,時霧正好相反,是比較寒涼的體質,冬天也怕冷。
初到燕國,不可避免有些水土不服。
也沒什麼精神,其他的不關心,只想睡覺。
睡著睡著,就睡到了床上,醒來後已經結束了漫長的路程,到了燕國皇城。
時霧醒來後,晏渡不在,他也沒有下床去找。
清醒後也睡不著了,就坐在床上蓋著被子,慢慢等待。
窗外似乎飄了雪,房間裡有燃著碳火的爐子,所以時霧一點也不冷,屋內幹燥又溫暖,很容易讓人忽略外面其實是風雪肆虐的天氣。
時霧最後沒有等到晏渡,而是等來一位披著狐裘大衣,一身貴氣的男人。
對方與晏渡眉眼有七分相似,更為成熟穩重,眼角到鼻尖有一道肉色傷疤,看起來是早年間留下的。
這道傷疤也為他平添了一分狠色。
是個危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