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徐長禮的聲音:“十五,怎麼了?”
“嗯?”時霧迷迷糊糊掀開被子下床,“我去看一下,徐大哥。”
他揉了揉腦袋,走進了病人那間客房。
一邊走著一邊打著哈欠,黑眸裡瞬間盈起透明的水霧,帶著鼻音的聲音顯得異常溫軟。
床榻上,一身黑衣的少年彎著腰,視線直勾勾盯著地上的碎瓷片,好像在發呆。
時霧抬起眼。
看到那人坐了起來,也不覺得奇怪。
就是失手打翻瓷碗,還得他自己收拾。
“醒了啊?”
晏渡還在發呆,忽然聽到一聲鼻音很重的聲音,略有點兇。
他抬起頭。
兩人對視。
“……”
空氣安靜了幾秒。
時霧嗆了下。
晏渡整個人怔住,指尖微微發顫。
這邊,時霧睏意瞬間消散,面無表情道:“您繼續。”
他留下這麼一句,轉身就離開了木屋。
徐長禮微微一愣:“十五,發生什麼了?”
一襲白衣的青年聲音吞吞吐吐:“那個,徐大哥,我最近就住青桐家了,他要我教他鬥地主。”
鬥地主?
徐長禮怔然,這是什麼東西?
小十五跑得飛快,徐長禮想問仔細也沒那個機會了。
藥也熬好了,火滅了後,徐長禮就皺著眉走了進去。
被他救下的男人已經醒了過來。
正坐在床上,盯著碎瓷片發呆。
“醒了?”
晏渡神經一顫,抬起頭,見是另一個人,眼底剛剛亮起來的光,瞬間又熄滅了。
徐長禮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已經好差不多了。
就是這人身上傷口太多,要完全恢複,還需要調理很長一段時間。
只不過對方不說話,這讓徐長禮不由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也傷到了聲帶。
就在他準備出去盛藥的時候,坐在床上的少年嗓音沙啞著開口道:“你這裡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徐長禮站住腳步,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