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疼嗎?”
小太子轉過頭,不說話,背對著他。
時霧走過去,蹲了下來:“我帶你回偏院。”
小太子微微一僵。
他垂下眼簾,別扭的不去看時霧。
時霧很心疼。
這小狼崽子,他要是不動也不會有後來的事。
偏偏要去紮一下人,好像能出口氣似的。
小孩也聰明,知道不能偷襲皇帝。
他要是襲擊了姜臨,當場就會丟掉小命。
就算他是燕國皇帝也難逃一死。
而且……
晏渡身上不可能有武器,但他卻拿出了一根銀針。
時霧愣過後,心髒一陣發緊。
他哪有什麼銀針……
這銀針也就是上次原主對他上刑,紮入他體內的針。
這說明,這根針一直沒被取出來。
而且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故意留下的。
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候,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這樣一根銀針紮在身體裡,那麼多天,有多疼,有多難受,可想而知。
時霧幫晏渡擦洗過身體,知道他身上的傷。
但他並沒有看到這根銀針……
他唯一沒接觸到的地方,就是他的大腿到臀部,那裡他沒有掀開過。
所以這根針,極有可能紮在那片地方。
時霧斂下情緒,手指碰到晏渡肩膀時,被他躲了開來。
小太子垂著眼皮,聲音沙啞:“滾。”
他喉結微微滾動,腦海中滑過這幾天時霧的古怪舉動。
怔了怔,他用沙啞的嗓音艱難的說出了幾個字:
“不用你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