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也不知道晏渡在偏院具體是的生活是怎樣的。
攝政王政務繁忙,並不關心一個人質的生活起居。
而是全權交給了逐風負責。
而大小瑣事,又是由逐風安排相應的人各司其職。
並且,攝政王也交代過,不要待晏渡太好。
只要保證人還活著就行。
時霧在床榻上坐了會兒,盯著晏渡發了好半會的呆。
他也不能表現得對晏渡太好,不然很反常。
見他現在沒有事,時霧摸了摸小太子的黑發,又給他整理了一下鬆散的衣襟。
小心翼翼的,怕會不小心碰到傷口。
做完這些,他就站起身,離開了偏院。
腳步聲遠去,床上的少年緩緩睜開了黑眸。
那人側過頭,視線落向倒塌的房門,又落向遠方。
那道薄涼的視線裡,交織著複雜且疑惑的情緒。
但更多的,是遮掩不住的殺氣。
…
“主上。”
逐風從暗處走了出來,恭敬垂首。
時霧抬手按壓了幾下眉心:“找木匠給偏院修一下門。”
“是。”
“對了……”時霧側過頭,聲音淡淡的,“給晏渡換一床幹淨的被子,也不能讓燕國說我們虐待人質。”
逐風一一應下,並沒有很驚訝。
一開始,按逐風的想法,給燕國太子安置的房間,也是相對舒適的。
畢竟此人貴為燕國太子,在兩國交手間,興許能發揮力挽狂瀾的作用。
但主上說,要讓他吃點苦頭,挫他銳氣。
所以給晏渡的安排,甚至不如一個普通的下人。
如今大人改變主意,興許是覺得從燕國太子口中問不出什麼,打算把他當做真正的質子來養,用作交易的籌碼。
不過,逐風還是不敢揣測太多。
他心裡想好的給晏渡的安排,也就只比平時好上那麼一點點。
逐風辦事效率很高,偏院的門很快換上了新的。
逐風也依照他的話,給晏渡換了一床幹淨的被子。
時霧一回去,就找了一些療傷的金瘡藥,打算晚上再去看看小可憐。
書房裡有一堆事務要處理。
時霧沒有脫離原主,還是按照對方原有的軌跡和作息,做著相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