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去看時霧敲程式碼。
視線移著移著，就放到了少年漆黑茂密的發頂。
看了會兒，裴川託著腮，問他：“不會禿嗎？”
“嗯？”
時霧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看了一眼穿著睡衣，懶懶散散無事可做的少年。
“禿什麼？”
“聽說程式設計師很容易頭禿。”裴川想起自己在網上看過的一些照片，說道。
時霧眨了下眸，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打。
聲音混著敲擊鍵盤的聲音傳來：“我不會禿。”
像是安慰的語氣，敲著程式碼的少年認真道：“我做的這些不算太難，都能想到，只是寫出來花費時間，所以沒那麼讓人頭禿。”
“噢。”裴川懶洋洋地應了一句。
“星河”專案的其他組員這時候如果聽到時霧的話，一定會當場懷疑人生，順便惋惜一下自己禿得發亮的頭頂。
晚上十一點，時霧還在寫，裴川已經困了。
他躺上了床，裹緊被子，就在時霧旁邊。
時霧怕打擾他，抱著電腦下床，打算去隔壁房間繼續寫。
裴川卻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抿唇問：“還要寫多久？”
時霧動作停了停，老實交代：“零點前。”
他打算把這塊兒寫完再睡，後面就不會再想著，直接進入下一模組。
“就在這兒寫，我等你。”裴川收回手，手臂伸進了被子裡，只露出一個頭。
他靠著時霧，睫毛微垂，眼眸半闔著。
時霧就沒有下去，把筆記本墊在枕頭上，繼續敲起程式碼。
沒到12點，程式碼提前寫完了，他又檢查了一遍，就把程式碼分享到了專案小組。
關了機，時霧動了動脖子，低下頭，發現裴川已經睡著了。
於是他輕手輕腳下了床，把筆記本放回書桌。
澡已經提前洗好了，這時候已經到了零點。
時霧想了想，沒有離開，躡手躡腳爬上了自己的床，因為不想吵醒裴川，所以動作很輕，躺下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