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住到我想帶你回去的時候為止。”
楚歸棲沒有再問他“想帶你回去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
陳柯的手順著尾椎往上摸,撫過他的腰線,滑上脊背,最終摸上他頸圈的感應區,不出意外被電了一下。
那一下甚至都能聽到電流噼啪一聲的清響,他的指尖被彈開了約莫十幾厘米左右。
“你幹什麼?”楚歸棲驚異地睜大了眼,忙拉過他的手檢查了一下,見其指腹都被電得微微發紅了,不由得蹙眉道,“不是跟你說了這個別人不能摘嗎?”
陳柯好像全然沒覺得痛似的,眼神都沒什麼變化,直待懷中人看過來時,幽深的眸色瞬間恢複正常,又變成平日那副發春戀愛腦模樣——
“我總是忘記,寶寶,電得我有點疼。”
“疼就對了,不疼才有鬼了。”楚歸棲抬手將頸圈摘了下來,“以後你跟我說我自己摘。”
他周身溢散出來的氣息瞬間被朗姆酒味籠入其中,拆散了揉碎了再絲絲縷縷嵌密地融合,還有許多貪婪又強勢地往他腺體裡鑽,試圖從中勾出更多的資訊素。
陳柯的手腕推抵上他微微抬起想要逃走的腰胯,稍一施力,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那人的資訊素瘋了一般撐開他身體的毛孔不斷進出,引得各處像發了高燒般升起一股潮熱,楚歸棲難受地蜷起一條膝彎,抬手想要把他推開。
“以後能不能不戴那個頸圈了?棲棲,在我面前能不能不戴了。”
陳柯一隻手就將他的雙手手腕縛住,另一隻手將他的褲沿拉下,壓著他的膝蓋將他半翻過身,掌心包裹住那蜜桃般的軟肉揉捏。
身下人不說話,就只是哼哼嗚嗚地躲,他便掐住那截細腰將人制住,巴掌在那處不輕不重地扇了兩下,明明沒有用力,楚歸棲卻好像受了什麼很大的刺激,奶貓一樣黏膩膩叫了兩聲,昳豔又純稚的臉染上一種濕濛濛的情色。
莊園四周的守衛都是輪流值班,基本不會有過多走動,走廊各處都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司機在沒有其他任務的情況下,可以在莊園內部的露天廊道中進行巡查。
下午他路過最大的那座洛可可花園,遠遠見到那間臥房拉上的窗簾,陳柯正抱著那人從另一邊的玻璃大門處出來。
從這樣的視角,能看到那人被一條毯子嚴實地裹著,腦袋倚在男人的頸窩裡,毯子下方垂落出半截白花花的小腿,瑩潤的光線同水流般自其腿骨傾灑,流向粉白的圓潤足尖,看起來應該是剛洗完澡。
他的視線又落在那人的臉上,果不其然泛著一抹發燒似的潮紅,濕黑的長睫半闔不闔的,被人抱著坐在遠處的長椅上。
陳柯捧起他的臉頰,對方的眼神還迷濛著,下意識就微微張開嘴巴,司機在二人接吻時淡淡移開目光,果斷改變原本路線往與花園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以前只聽過陳柯叫那人“寶寶”或“棲棲”,直到出國前幾天才知道原來那人的全名叫作“楚歸棲”,是按陳柯吩咐給那人辦假身份時意外得知的。
這個國還不如不回,回了趟國就被迷了心竅,性情大變,留一個留不住的人,到時候又要發瘋。
就他這兩天觀察下來,楚歸棲倒不成什麼威脅,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孩,時而恃寵而驕沖陳柯發發脾氣,很能跑,到處玩。
他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別讓那人跑到不該去的地方,一個就是在陳柯不注意時看好這個人。
楚歸棲進了陳柯的書房。
除了“那個地方”,他其實也不確定哪個地方是楚歸棲能進的,哪個地方是楚歸棲不能進的,就之前幾年他對陳柯的瞭解,外人只要踏足他生活過的地方就都會很危險,所以他停在了書房外。
“你最好和他說一聲再進去。”
結果那小孩根本不聽他說話,開始仰頭觀察起四面近十米滿當當的書架。
楚歸棲是在陳柯給他找梳子的時候跑出來的,趁著那人還沒找過來,匆匆掃過一排排書名。
有心理學的、人體解剖學的、動植物構造等等等等,還有許多看不懂的外國語言,在楚歸棲看來都奇奇怪怪的,什麼型別的書都有,這根本推測不出來什麼。
“你在看什麼?”
楚歸棲聞聲看向站在門外的那個司機,“你是誰啊?他朋友?”
“下人。”
“那你叫什麼名字?”
“段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閑得去回答對方的問題,可能是因為那雙漆黑純澈的眼睛,或者是那張無辜漂亮的臉蛋,但是他和陳柯不一樣,陳柯可能會被勾得五迷三道的,而那些東西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陳柯之前是什麼工作呀?”
段蒲突然警覺起來,看著他純良無害的神情,條件反射地眯了眯眼,冷聲警告道,“不該問的東西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