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我幹什麼?難道我分析的不對?要我說這些人不是求財就是想折磨、折磨他而已,不會傷他性命的,老二莫要憂心……”
“咳咳……”
“你…咳咳……”
喉間又是一陣甘甜,但被他硬生生嚥下去。
“你給我滾出去!”
徐慎難得發了火,猩紅著眸子瞪人的樣子和徐二一般無二……
“滾回去教管好你自己的婆娘!在敢說風涼話,老子連你一塊訓教!”
莫名吃了瓜落的徐善:“……”
心裡窩火,可在盛怒的大哥面前,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少說兩句,小二正擔心呢,你盡說大實話火上澆油豈不誅心?”
“滾!”
徐慎忍無可忍,抬腳將比他媳婦好不到哪裡去的徐善踹了出去……
“爹…”
大著肚子的秦生,是在場為數不多真正關系徐二夫夫的人之一。
他倒來一盞熱茶塞到低聲咳嗽的徐二手裡。
“二弟,我已經寫信給你大哥,他在外面跑商多年,有些人脈和訊息渠道,二叔母雖然說話不中聽,但到底…是有幾分道理,你千萬保重身子……”
徐二朝他點頭…
一片混亂中,孔大夫揹著藥箱擠開紮堆的徐家人,皺著眉把上徐二脈搏。
診了片刻,他得出結論:怒火攻心,心脈受損,需得靜養……
靜養?
徐二嘴角牽動,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宋堯一日沒找到,他心焦的能煎雞蛋,如何能靜養?
在宋堯最需要的他的時候,偏生他這身子不爭氣……
蠶絲被下,徐二指甲刺破剛剛結痂的面板,血水洇透薄如蟬翼的被子,他全程眉頭都沒皺一下,恍若無感……
徐慎也沒掉鏈子,書信一封封送了出去,手底下的人一波一波派遣出去。
可……任誰都沒有宋堯的一點訊息……
偌大的一個大活人,竟如泥牛入海一般…
·
“嘶…”
困,困到睜不開眼,眼皮宛若千金,迷迷糊糊間宋堯感覺有人撬開他的嘴灌進些溫熱液體,他想吐出來,但奈何拼盡全力也只是動了動舌尖……
很快他就陷入熟悉的黑暗中……
足足重複了三四次,他才終於掌握身體的主動權。
嘗試睜開眼睛,並無光線刺目,想要抬起手揉下僵硬發澀的後脖頸,手只能抬到膝蓋處,還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響。
他後知後覺自己被鐵鏈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