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臨走時,姜舒還是給何星燿遞了一張名片,說:“考慮好了的話可以隨時聯系我。”
何星燿倒是一點沒猶豫,接了名片直接塞給了站在旁邊的閆禹城。
閆禹城:“........”
他哪能真要啊!唐景涵回家看見不得閹了他!這倒黴孩子!
唯一的體麵人李書易朝姜舒伸出手,雙方輕輕一握,禮貌道別。
一行人離開,劉經理走在最前為眾人帶路,幾小隻蹦蹦跳跳走在中間,何星燿墜在最後。
聞濤不死心地跟著何星燿走了兩步,追上他問:“burst,他們給你的待遇真就這麼好嗎?說實話,從開打之前到現在,我沒有看到你們戰隊有任何優勢。”
何星燿停下腳步,端詳他片刻,反問了一句:“你贏得開心嗎?”
聞濤彷彿被問懵了,難以置信地說:“誰贏了不開心?輸了難道才開心?”
何星燿漠然地說:“不可以麼?我現在就很開心。”
聞濤簡直瞠目結舌。
何星燿戴上閆禹城之前送給幾小隻的同款墨鏡,一抖搭在肩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走了。
慶功宴閆禹城拍板決定請大夥兒吃火鍋,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功,總之得慶一下。
回去路上幾小隻都累得睡著了,閆禹城還和李書易小聲蛐蛐:“我看子墨這小子是缺父愛了,今天拿你當爹呢。”
李書易沒好氣地說:“別胡說八道。”
閆禹城樂不可支,開始暢想未來:“以後結婚了你要兒子還是女兒?”
李書易調整了一下後視鏡,不甚在意地說:“老天爺給什麼我就接什麼,不挑。”
與此同時,還在單方面陰暗爬行的藺途剛重新整理朋友圈,就看到閔小欠發了一張齜著個大牙的大合照。
合照裡所有人都比了一個奇形怪狀的耶,李書易在畫面右上角,佔了小小一塊地方,只穿了一件內搭的淺藍色襯衣,沒戴眼鏡,唇角微微一勾,更透露出那一股子得天獨厚的蔫兒壞氣息。
藺途眯著眼睛看了半晌,忽然想起來他還沒把眼鏡賠給李書易呢。
東西壞了哪能不賠給人家?這多不厚道。
小周正指揮幾個小助理去把工作人員剛從隔壁劇組借到的兩臺電扇搶過來,一左一右對穿著嚴實古裝的藺途狂吹,沒錯,夏天拍冬天的戲就是這麼酸爽。
藺途想把層層疊疊的下擺撩起來直接吹腿,被小周以不雅為由嚴厲阻止,只得面無表情地任助理們在他臉上擦擦汗又補補妝,所幸還有一個助理跟哆啦a夢似的常年揹著百寶箱,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小電扇專門為他吹暴露在外面的臉蛋和脖頸。
白麗抽出空來探班,小周狗腿地又去搶了一把便捷椅過來讓她坐。
一路打過招呼,白麗連口水都沒喝,坐下來就說:“張蜜兒那邊你.......”
藺途幾乎與她同時開口,眼中透露出期待:“麗姐,我今天就殺青了。”
白麗苦口婆心地勸他:“恭喜你,但是途途,能者多勞,勞者多得,你知道你這個年紀能拿到這麼多好資源是多大的氣運嗎?趁熱打鐵,咱們能拍多少是多少。”
小周懷疑她想說的其實是“能撈多少是多少”,但礙於片場人多眼雜,話臨出口時謹慎地更改了一下措辭。
藺途於是又恢複成面無表情的狀態,眼神呆滯地看向前方。
白麗扶額,在心裡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發現手底下的藝人一屆比一屆難帶,而藺途是她帶過的事業運最爆棚卻最沒有事業心的一屆。
要不是頂著這張挑不出毛病的臉,年紀還輕,家裡又有點兒背景,又剛好碰到了一個適合他的出道綜藝節目,手拿天花板人設和皇族劇本,怎麼可能闖出來?
但凡天時地利人和缺了一樣,都不可能成就今天的藺途,多麼來之不易的機緣,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小周試圖緩解氣氛,開口說:“是這樣,麗姐,情況確實是這麼個情況。途途今年真的是很累了,一年到頭差不多都住在劇組裡了,後面還有六個客串,年末還有兩個綜藝,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兒了吧,上個網又看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掛起來問候祖宗十八代,這樣下去人肯定要熬垮掉的。”
這可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壓力摧殘,誰聽了不說一聲慘?